“回容爷,二夫人心里时时刻刻想着念着容爷,一大早就去了小厨房亲自熬了什锦粥,想着一会子您去了别院能暖暖身子... ...”
“她身子不便,你身为夫人的贴身侍婢,就不会规劝一句吗?”
容稷一听芷心身体抱恙,抬手抄起了一架上的银色鱼尾服,如一道劲风掠过鸾依身侧,带的她额前垂落的秀发,盈盈飘动。
鸾依唇角一勾,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到了前。
立在门外的桃儿见容稷就这么对自己小姐弃之不理,心有不甘,甩着手气鼓鼓的走了建立。
“偏房那个女人,近日胆子倒是越来越厚实了!仗着自己有身孕,居然嚣张到来着红鸾居抢人!小姐,你是没有看到,刚才那丫头看我的眼神,连割带剜的,当真是气死了!”
“罢了,恃宠而骄,谁人不会?况且容爷喜欢孩子,由着她们吧!反正... ...”鸾依淡淡的笑笑,低头拿起绣花针不再言语。
她这一颗心,早已在随着院子里的合欢树的枝叶的新生,凋零而千疮百孔,还会怕谁的薄情见缝插针?
“小姐,你明明也拖着病躯亲自去小厨房做了四菜一汤,刚才你为什么不说?不挽留容爷?”
桃儿立在一侧,搅着手指,替鸾依干着急。
“他若想留,又怎么会走?”鸾依侧头,看着桃儿,凤眸微眯:“你近些日子,脾气越发暴躁了。你也知道别院的女人虽然表面上客气,但是却步步紧逼。她现在母凭子贵,刚好缺个开刀对付我的人儿。而且,于你我而言,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最是清楚。一草一木,都能惊蛇!”
“是!”桃儿低头,一个万福,慌忙赔罪:“桃儿莽撞,桃儿知错了。”
“罢了,昨天晚上的事,没人发现吧?”鸾依看向桃儿:“他,你见到了吗?”
桃儿摇头:“他人我没见到,衣服跟腰牌我从老地方拿了回来,相比他应该安然出城了,小姐不过于担心。”
鸾依点头,心里微微一声叹息,仍是愁眉不展。
“小姐?”
“你去把小厨房备好的饭菜取来,我有些饿了!”
行刺锦衣卫指挥使这件事非诚小可,他们定然会一查到底!近日整个京城一定会闹的人仰马翻。收不到余善的平安回信,她一颗心仍是悬于空中的浮草,难以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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