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沉默了数息。
“我不如你。”
换做是他,他第一个想法肯定是严惩**的。即使是现在这种复杂情况,他也很难真的放过对方。
原谅?是不可能的。他从来就是睚眦必报的人。在意的人和事不多,这也意味着一旦放在心上的人被人伤害,他是势必要报复的。
“姐夫,换了是你,你要怎么做?告对方去坐牢?去荒星开荒?还是单纯的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阿圣有什么错呢?即便是我姐,她认为自己有错,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才能够取得原谅。何况,她真的有错吗?如果有,难道她同时不是***?”
“她有**错,是她的事。但我的确是伤害了你们。这一点,是不能否认的,我也从来**打算否认。
但就像之前说过的那样,我也不是**。小昀,我从来就不是多么心善的人。正因为不够正直,不够良善,所以我为了自保才能够****。正常人是不会那么做的。我却那样做了。真正意义上的坏人也未必会那样做,我却那样做了。这一点,你永远都不要原谅我。”
“我没打算原谅你。”
凤昀是真的不认为自己有资格谈原不原谅的事情。
“我只是觉得,也许阿圣不知道这些事会更好。他不够开朗,心思也多,虽然和我感情很好,和三伯感情也很好,但总归因为担心你们,他这些*里并不活跃。一直都想着努力训练,有朝一日实力上去了,就可以得到长辈们的允许,出去找你们。
我的意思你明白吗,姐夫?阿圣他看起来相当自我,但实际上他始终都想要寻找你们,这是他成长过程中最为重要的事情。他是为了你们,才这么拼命地学习和训练。
现在你们回来了,他高兴之余,也相当于失去了目标。如果你们这个时候告诉他身世之谜,他一定会深受打击。”
“你呢?你就**深受打击?”
“有。可我失去家人的时候,已经懂事了。我姐来的时候,我只想着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她不会丢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姐她一直都**丢下我。哪怕她其实相当厌烦带着拖油瓶生活,但她还是自找麻烦了。我原本就不是她的责任,但她依旧到处忙活着去赚取生活费。她决定要活下去开始,她就把我这个弟弟纳入了她的羽翼之下。
尽管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姐让我很心安。我知道只要她活着一天,我就不会无家可归。
阿圣和我的情况不一样。他如果连自己的出生都感到怀疑,那他就很难找到心安的方法。”
“**什么不一样。你*纪并**大他多少。你能够受得了,他也就应该承受得了。”
“姐夫,我可从来不对自己的出生感到怀疑。我并**什么出生的秘密。”
“你好像忘记了,你祖父和父亲都是孤儿,来历成谜。你母亲已经被证实是内域凤家的**。阿圣才是**出生的秘密。”
然而如果计较凤殊真正来历的话,凤圣哲当然也有。只是,这一点,他们夫妇已经决定了不再深究。说到底,这也已经是无法再去深究的事情,考虑再多又有什么用?
“我在想,是不是真的有所谓的命运之说。冥冥之中真的有一只手,在安排着所有人的人生轨迹。所有的人都身不由己。”
凤昀说这话时有些沧桑。
“你还小,不要钻牛角尖。”
“牛角尖?”
“我总是追着你姐问的时候,她就笑话我是钻牛角尖。意思就相当于是死脑筋,无法灵活应变。”
“姐夫,我虽然不是多大气的人,但也并不是死脑筋,钻牛角尖这种事情,我很少做的。如果不是这样,可能我也活不下来。”
“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怎么会活不下来?”
“我姐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以前我不知道,还以为她受打击太大,所以才会精神萎靡,以至于对现实的认知也发生了一些偏差。现在知道了,当然就明白当时的她有多么的困难。如果狠心丢下我,她会轻松很多。但我姐**。”
“你为什么不觉得是她**办法才不得不带着你?”
“要是不理解,可能会这么想,但现在对我姐不是有深入的了解了嘛。何况姐夫,我和我姐可是真的相依为命过的,这种交情可不是一般的交情。”
“是,你姐也总是用行动表示在她心里我是远远比不上你的。”
“姐夫,你应该不会想要和我抢地位吧?我姐永远都会将我摆在你前面的。”
凤昀说完这话自己先笑了。
君临见他心情好了,便也微微一笑。
“要我现在教你吗?”
“什么?”
“星舰指挥。”
“姐夫,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基本操作我还算熟练,星舰战斗就算了。”
凤昀兴趣寥寥。
“为什么?技多不压身。”
“我不想要浪费时间。阿圣脑子比我好使多了,学这些就跟玩儿似的。我的话,还是专心致志地做好和机甲相关的一切就好。”
“那*行途中有空的话,我教你机甲操控?”
“姐夫,打打杀杀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擅长的,也不是我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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