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域人类聚集的星域防守系统还是不错的,也在源源不断地开发荒星,只要有人在的星球,就会有抗击虫族的力量。虫族虽然数量多,但绝大部分的实力都很低,实力高的那些虫族也都惜命得很,不会贸贸然深入人类生活的中心区域。
“我也是联邦人。”
“可你不是参战人员,更不是决策人员,对于联邦来说,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当然,对于君家来说小姐你还是有些地位的,但我们不能因此就去承担君临爷爷的工作。他是元帅,当然要尽自己元帅的职责。君临的几位哥哥也同样,既然是军部的人,就必须站在最前线。
可你不是公职人员。君临现在也不是。萧崇舒也同样没有任何职务。从公家立场来看,你们三个人都是可以随时离开的。君家和萧家也有自身的家族实力,自保是没有太多问题的,这是世家的底气。
不管是以个人立场还是公家立场来看,你们都和那位屠隆元帅情况不同。她要考虑的事情才真的多了去了,处理起来也相对麻烦得多,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其实我不太担心屠隆元帅,不管她要不要跟我们走,对我们的影响都不大。如果真的一起跟着去了,反而是崇光叔公比较尴尬。”
“他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尴尬的?要是彼此看上了,那结婚也没什么不可以。要是没看上,更好办,完全不需要理会一个外域来的人。你好像忘记了,凤崇光在凤家辈分非常高,他可不需要为了顾及家族面子就和不相关的人应酬,就算屠隆是元帅,她也不是内域的元帅。”
“屠元帅是什么身份在内域没那么重要,但就怕他考虑到七姐的立场所以难做人。叔公对待晚辈还是很照顾的,肯定会因为七姐而左右为难。”
“七小姐本来就是考虑了这一点才会设计了这么一个法子。”
“是啊,她的确考虑到了这一点,也是个聪明人,看问题的角度很刁钻。”
“只是比较了解叔公吧,算不上刁钻。”
“这还不刁钻?她就是掐住了凤崇光的心理弱点,才会认为可以利用这一点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小绿觉得凤小七也是一个可怕的人。
“小姐,你可千万不能像七小姐一样。尤其是针对亲近人的弱点,绝对不能去利用。这种事情只要做一次,就会让人受不了,难过是一定的。如果对方放不下,没有办法包容,你们之间就一定会决裂。换句话说,最后你自己也会受伤。”
“嗯,放心,我不会这样故意这样做的。假如哪天我坏心眼了,你一定要提醒我及时收手。”
“也不能说是坏心眼。像七小姐有这样的想法,出发点明显是为了对方好。可是吧,这种方式别人不一定能够接受得了。何况,为了对方好就一定是对方所希望的?很多时候失去了分寸,信任就会出现裂痕。一旦出现裂痕,很多时候只会越来越大,而不是得到弥合。
你应该不希望和我们闹翻吧?闹翻的话就能分开了。可是我们现在可都是分不开的关系。不能带着信任相处的话,不单只尴尬,还痛苦。”
凤殊微笑起来。
“小绿,我就算老老实实地学上五百年一千年,也不可能有你们这样的实力啊。说句老实话,我真的是巴不得永远都和你们在一起。这样的话,我这一世就算死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你们也一定会将我好好埋葬的。”
“小姐,你还很小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怎么可以这么早就活得像个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坟墓的人一样?”
“我只是不希望我这一次死掉的时候没有人替我收|尸,所以就先想要和你说一声。反正说好了,小绿你可是要帮我。就算不能够埋葬我,也一定要通知君临来替我收|尸。”
小绿却笑了起来,“小姐,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是真的对君先生很上心了?以前你很少会想起他的,更别说想要依靠他。可是你现在第一个却想要让他来埋葬你。”
凤殊摸了摸鼻梁,“可能是因为释然了吧。”
因为释然,所以才会情绪安稳,才会以更加客观的态度来分析目前遭遇的一切事情,并且也以更加平和的心态来对待身边的人事,尤其是君临。
是的,尤其是君临。
君临对于她来说,的确是特别的。哪怕她不想要承认,但这就是事实。
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几乎知道她所有底细的人。他是她孩子的父亲。他和她曾经想要杀掉对方,但最后却发展出了信任关系。这种信任,有别于她和其他人所建立起来的信任,她很难去形容这中间的细微区别。
“小姐,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好事。
其实认真看起来,君先生真的对你不错的。虽然为人有点亦正亦邪,可是总归身上没有那种让我也讨厌的气息,这说明他从根子上就没有腐烂。这样的话就好办了,本质上是干净的,别的问题都不是原则性的问题。
我也观察了一下你们俩的互动,其实还挺合得来的,气息上相融,与其说是因为你们结为了夫妇才会有这样的融合气息,不如说是你们天生就十分相配。”
“好了,越说越离谱了。他和我啊,跟冤家也差不多了。我师傅总是教导我们冤家宜解不宜结,所以释怀之后,我也就放他一马不和他计较了,这也等于是放过自己。
他虽然有时候心眼儿小的比针孔还要小,但大部分时候其实还是很包容的,或者说,其实他本身就不爱和人计较。
要说他和我相配,不如说我们有一些比较像的地方。
譬如从小就没有太好的父母缘分,可是却又有一些长辈缘、手足缘;譬如我们都很喜欢独处,都爱爬到树上去躲起来;譬如很多时候都能快速冷静下来,对很多人在意的事情我们都不在意,真正在意的人事其实都少之又少;譬如我们其实都很固执,一旦钻牛角尖,就很难走出来。
我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才释怀了,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与其说是释怀,还不如说是因为记忆里边的很多关键细节并没有回来,所以才暂且放下……这么说来,其实他比我要固执的多,我可比他心胸宽广多了。”
想到这里,凤殊就忍不住去寻找君临的身影。
没看见。
这才又想起来他到别的观众席去跟进情况了。
“你在和谁聊天?这么忘神。要不是我在这里,我都怀疑有人进来杀了你你都不知道。”
凤小七看她终于有心思观察四周,这才出言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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