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如果心胸宽广的人,碰到这种好事肯定会衷心祝福啊。不祝福就算了,还偏偏非要拆散别人,这不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过得好的典型吗?”
李当归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他曾经见到过或者听说过的事例。
“也有可能是彼此观念不同,立场不同,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冲突。
因为角度不一样,所以采取的应对方式也不一样,王母娘娘掌管着天庭里的所有仙女,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仙女非要打破规矩和凡人相爱,自然会受到惩罚。否则其他仙女也跟着照做的话,天庭会从此大乱,王母娘娘作为负责人难辞其咎。”
凤殊语气和缓,毫无感情起伏。
李当归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手中的狗尾巴草有些扎手。
“你从哪个星球听到这个说法的?狗尾巴草非常罕见,我刚找到带回家的时候,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我爸查了很多资料,最后才确定是狗尾巴草。”
凤殊微微一笑。
她曾经生活的那个年代,可是一个连电都没有的时代。文明传承的方式,大多都依靠于图纸,文字是最为重要的记载途径,还有一小部分则是一代又一代人的口口相传。
现在是星际时代。人类甚至不是生活在一个星球上。每一个星球都会有自身的历史,众多星球也会诞生不同层次的文明。万千文明又分属于不同的时空界面。有些可以穿梭来回,有些只闻其名未见其面。林林种种,不一而足。
可是在如此之多的星球之上,却难以见到狗尾巴草的踪迹。在人们都快要遗忘它们的时候,却原来,终究还是活了下来,从遥远的过去,一直繁衍到了今天。
她幼年之时的伙伴之一。曾经像树木那般默默地陪着她度过了好些春夏秋冬。即使在她还懵懂无知的时候,便给予了她抚慰与欢喜。等她长大之后,更是将爱情的甜蜜带给了她。
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是终归给了她刻骨铭心的体验。由此而经历的生死,得到的成长,都是其他经历所无法比拟的。
李当归突然好无厘头道,“凤殊姐姐,该不会狗尾巴草就是你和君四哥的定情之物吧?不是这样的吧??”
凤殊回过神来,哭笑不得。
“当然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难道传说如此,所以每一对夫妇相遇和结婚都是因为狗尾巴草了?”
“实在是你刚才的神情太过甜蜜啦,像是在追忆美好的初遇场景。”
凤殊怔了怔。
这么明显吗?
李当归一脸坏笑,“被我说中了吧,四嫂?
哈哈哈,我就说从来没有人会对狗尾巴草感兴趣的,你却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想要来看,说明有故事啊。没有想到真的被我猜中了。嘿嘿,到时候我可以去消化君四哥了,他可不是轻易就会被人揶揄到的角色。
只要一想到他脸红耳赤的样子,我现在就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飞到天极星去。”
凤殊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不赞同也不反对。
李当归笑了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在等自己停下来,不由地面色讪讪然。
“开个玩笑而已,不会真的拿你们的隐私去消化他啦。我听过很多君四哥的事迹。很多机甲师都崇拜崇舒哥,但我更加崇拜君四哥,总觉得他更有个性。崇舒哥实力也很好,人品也很好,可就是方方面面都太过周到了,稳得仿佛没有任何一丝裂缝那样。”
“稳得仿佛没有任何一丝裂缝?”
凤殊觉得这个形容十分新鲜。
“就是那种四平八稳的类型,非常靠谱,非常无懈可击,一句话,非常无聊。”李当归吐了吐舌头,这么大的人了,做这种动作丝毫不显得小孩子气,“反正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能到处看看你种的这些药材吗?”
“可以啊。不单只有传统意义上的药草,我还种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只要是我看上的,我就会种下去。很多还没有等发芽长出来就直接死掉了,因为这件事我还被大姐骂过无数次。我家孩子多,但大姐最像老爸,对医学的痴迷无人能及。”
“你呢?你就一点都不喜欢?”
凤殊说走就走,漫无边际地这边看看,那边闻闻。
“也不是完全不喜欢,只是没有喜欢到想要以此为终生职业的地步。机甲才是我的心头好,就算做不成机甲师,我也要成为机甲设计师或者维修师。
说到这个,我还真的很羡慕凤昀。他居然让即墨少将都愿意收他为徒,亲自教授,肯定天分很高。只是可惜了,即家的人都很低调,即墨少将更是难得一见,连带着凤昀也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能够和他交流一二。
凤殊姐姐,你回来的消息他应该知道吧?打算什么时候回天极星?我可以直接到君家去拜访吗?要是能够同时见到君四哥和凤昀,我一定会幸福得十年都睡不着觉。”
“你自己做决定就好。”
难道她还能说希望他别到君家做客?
“这么说你同意了?你同意了的话我就直接去和爸妈请假啊。”
“请假?”
“是啊。我现在还有训练没有完成,要是没有外人带我出去,我可不能离开嵘仁星。”
“为什么?你已经成年了吧?完全不可以自己做主想要尝试做什么吗?”
凤殊觉得这也未免太过严苛了。
“我身体比较差,所以他们不允许我轻易外出。”李当归挠了挠头,“并不是那种会轻易死掉的病,不会轻易昏倒或者心脏跳停之类,只是对一些东西比较容易过敏。”
“过敏源控制好的话就没关系吧?控制不了过敏源,能够将身体和外界隔绝起来,也可以保证安全。你对很多东西都过敏?”
“也不算多。比起我见识过的找上门来的一些病人,其实我的过敏情况算是很轻的了。”
凤殊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没有将话说完整。
“一般的过敏症状,长辈没有必要这么担心吧?”
李当归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我就像君四哥一样,对女人过敏。要是不小心碰到女人,我很容易就会病倒,而且每一次生的病还不太一样。有些时候,就算没有肢体接触,只是单纯的近距离说话,也会因此生病。极个别的时候,只是和女性同处一个室内,我就会浑身难受。”
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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