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给。今天看你不顺眼。”
萧远山愣是没有给他面子,“你们几个跟我走。熊骄你留在家里,再仔细探查一番。虽然我们已经大致看了一次,可是难免有些地方会有所疏漏。你是自己人,想必你老子不会阻拦你去熊家的任何角落。我们这些外人先走一步。
还有,这里的事情了了,你也不用再赶来和我们汇合,自行回岗就可以了。”
他这是第一次用上位者的口吻说话,除了熊津的脸红绿交加,其他人都不明所以。熊骄甚至愣愣地问了出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萧爷爷?我爸爸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惹您生气了?”
萧远山只是摆了摆手,没有任何回答,大步流星便往外走。屠隆率先跟上,崇舒和凤殊对视一眼,也默默地告辞离开。
“老爸,你到底和萧爷爷说了什么?他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火。你是不是又说了小隆坏话?萧爷爷一直将小隆当做女儿一样看待的,你……”
熊骄后面还说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但听到的这几句,已经足以让凤殊注意到了屠隆的心情转变。
直到萧崇舒将星舰开出去了老远,屠隆都情绪不高。
萧远山视而不见,只是一直问凤殊熊家情况。
“我也不清楚。我没有参加。不过它一直在睡,估计情况比之前的要严重一点点。但它也没有提醒我要小心什么的,所以肯定还在可控范围。”
“那到底彻底解决了没有?”
萧远山有点担心因为自己的生气提前离场而导致疏漏。
“吵什么?要是担心就回去,长期驻扎在熊家当他们的保护神不就好了?”
梦梦嘲讽起来压根不把他当回事,“刚才教训起和同龄人的时候你不是挺威风的?怎么现在一副不知所措的小屁孩模样?”
“前辈,你醒了?抱歉,看来是我吵醒你了。”
萧远山笑意盈盈,“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你喜欢什么?我让崇舒去做。他在萧家还算是有厨艺天分的孩子,肯定很乐意为你服务。”
“不要。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可不会上你这个当。”
“好了,梦梦。你是没有听到之前熊元帅爸爸说的那些话,要不然你也会生气。萧爷爷说的话其实算是客气的了,换了任何一个长辈过来,听见那些话也会忍不住生气动怒的。
熊家的情况怎么样?你刚才只说走人,我都还没有来得及问清楚。”
“解决了。要是再晚个几年,可能就不好说了。他家里藏了一窝琭琭虫幼虫,刚生下不久。”
然后梦梦用意念告诉她已经让霹雳蚁群吃掉了幼虫,而那四只成虫则让小火直接一把火烧掉了。
“确定没有遗漏?”
“没有。”
“那就好。”
凤殊松了一口气。
萧远山追着问那一窝幼虫怎么处理的,梦梦只是轻描淡写地表示杀死了,只是用什么方式杀死的,它自然不会傻到据实相告。
“麻烦前辈了。要不是有前辈在,我们这一次估计够呛。”
“我又不是帮你,你道什么谢?”
梦梦嘀咕着要不是看在凤殊的面子上,它才不要趟这一趟浑水。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家?”
萧崇舒笑着道,“李家。是唯一的医学世家,想必小九你会感兴趣。”
萧远山放下心来,脸色也便好看多了。
“萧叔叔,他说什么了?”
沉默已久的屠隆终于开口问道。
“没什么。你管他说什么,都是老年人无聊的话题。”
“我想要知道。”
屠隆非常固执。一旦她固执起来,想要守口如瓶是很难的。
萧远山苦笑。
说还是不说,这是一个问题。
她的运气很好,这一回都没有射偏。
一支毒箭射中了狼眼,也是穿脑而过,不多时那狼就死翘翘了,最后一支毒箭同样精准的射进了狼嘴,只不过角度稍微向下偏了少许,穿过下颚,直插入狼脖子里去了,那狼一时半会死不了,却也翻滚不休,无法再往树上扑了。
至于三支未能淬毒的箭头,却被她用到了同一只狼的身上,三箭几乎齐发,都是照着狼眼而去,虽然无毒,却也因为伤上加伤,狼脑成了豆腐脑,还未落地就咽了气。
对于造成狼群这样惨烈的战况,关九没有丝毫庆幸的情绪,剩下的头狼是最为强劲的猎手,更何况它还带着三头已经能够参与围猎的小狼,她此刻仍旧是对方眼中的猎物。
只要她敢下树,它们保证会立刻扑上来咬断她的脖子,然后开吃,大饱一顿。
关九不敢轻举妄动,连汗水滴落到眼中,也没有伸手去擦拭,实际上,此刻她虽然仍旧冷静自持,却也因为高度专注,而神经紧绷,就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头狼是高傲的,但大概太过年轻,所以接连失策之后,它也难免有些焦躁了,任由小狼们围着那两匹尚未死去的同伴转悠了几个来回,自己却并不靠近巨树。
关九面无表情地与它对峙着,不管它走到哪里,她的眼神都如影随形,就这么木呆呆冷幽幽地盯着它。
它不走,她就不能下树去。如今她手头只剩下驱虫粉跟一把尖刀,有弓无箭,但凡下树就只能近身搏斗了。
如果只是一匹狼,她还可以拼一把。可是还有三匹小狼,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此时下树是必死无疑。
独臂老人曾经说过,不管是人类还是野兽,都十分擅长欺软怕硬,尤其是野兽,在明白面对的人类是个啃下来也会让它半死不活的硬茬子时,除非到了绝境,否则它轻易是不会主动招惹的,宁愿夹着尾巴逃跑,一如人类所说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所以此时还不如打心理战,输人不输阵,虚张声势还有可能活。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就不能心存侥幸。
关九心思浮荡,双眼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头狼,任由三头小狼也尝试爬树,连一米高都够不着,就这么三番四次地上下起伏,爬上来掉下去,掉下去爬上来,嗷嗷乱叫。
头狼挺直着前肢,昂头看她,显然也知道,只要她不下来,小狼们是拿她不奈何的,它倒是可以继续尝试去爬树,可是只要她手中还有箭,那么它也很有可能步同伴的后尘,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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