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裴蕴来势汹汹,袁楷却是不甚放在心上,他坚信自己的军队在大桓所向无敌,尽管袁楷信心十足,但他还是得布局一番的。于是他招来自己的部下,在厅内议事。
“将军,裴蕴已经到达江州,现已挥兵北来,而江夏的袁大人已经跟凌恒交锋,高炽留守江州,探子打探到袁将军还在江州。”功曹方守正一一报道。
“砰!”的一声,袁楷把酒杯摔落在地,一提到袁桢还在高炽手中,袁楷便怒从中来。
“混账东西!高炽这个奸诈小人,等本将军收拾了裴蕴,再去江州活剥了他!”袁楷咬牙切齿道,虽嘴上不停的谩骂高炽,但内心却有一些后悔,自己太大意了,以为殷鸿一死,江州便再无主心骨,袁桢足以拿下江州。没想到这高炽竟然有这等本事,还是小看了他。
袁楷盛怒之下,众将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静默不语。
只有司马谢旷看了看袁楷的脸色,见他已经平复,便出声说道:“裴蕴兵分三路赶来荆州,一路东取西阳,一路西取鄂城,裴蕴亲自率大军紧随其后。”
“西塞山战况何如?”袁楷沉声问道。
方守正回道:“回将军,甘策将军已经击退江岸州,如今他们退守西塞山,西塞山山形险峻,虽舳舻相接,不敢通过。西塞山前有锁江铁链,甘将军正琢磨烧断铁链,便可顺流而下。”
袁楷点了点头,一来得守住西阳和鄂城,二来如能破西塞山这一要塞,那裴蕴便无险可守,只能退回江州了。
袁楷瞅了瞅堂下众将,思量一番,必须得把裴蕴抑制在西塞山之下,倘若让他们得到鄂城,那夏口危矣,于是袁楷准备派一力将前往鄂城,“邢将军?”
邢允文起身道:“在!”
“着你即日带兵前往鄂城,一定守住鄂城,不得有失!”袁楷严肃道。
“遵命!”邢允文大声回道,言罢拿起兵符便出了大厅,前去准备。
随后袁楷便细问了裴蕴平西大军的诸将情况。功曹方守正一一给他介绍了一番。
袁楷听完方守正的话,不免冷笑了几声。
“就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跟我荆州虎将相抗衡!”袁楷冷哼了一声,江州豫州那些人在他眼里不过是虾兵小将,他袁楷还并不放在眼里,他很奇怪的是,裴蕴居然没让高炽随行,高炽因江州一役,而声名大噪,如若高炽来了荆州,他还真得提防提防。他已多年没见到如此善用兵法之人。
堂下老将荣捷也轻笑道:“大将军,我恐裴蕴这是雷声大、雨点小,不必忧心。”
不过他终究是身经百战的悍将,思虑片刻便已觉察到了薄弱的环节,他瞬而眉色转忧,继续说道:“而江夏袁公子处,却是需要将军增援,凌恒是一名战将,我恐袁恕公子不是他的对手啊!”
袁恕虽任江夏太守,但几乎没有大的作战经验,如今身居夏口上游的江夏重镇,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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