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许久,凌昊蓦地露出笑来,目视着桓生,随后将孩子递给了他,待桓生接了过去,没想到孩子立刻就止住了哭声。
一旁的薛娘见了,忍不住打趣道:“真是个机灵的丫头,才这么几日就会认人了,哈哈。”
这番逗趣,大家都乐了起来,一时之间,房间内欢笑不断。
桓生垂目看了看孩子,随即抬头对凌昊一如平常的模样说道:“舅舅舟车劳顿,想必十分劳累,不如先去歇息歇息吧。”
凌昊回视了他一眼,并未推辞,答应了下来,转身临走之际想起了什么,复而转头问瑾歌道:“你凌哥哥可曾来探望过你了?”
突然听舅舅提起凌墨,瑾歌愣了一下,低头答说不知道,被桓生接过话去:“瑾歌两日都在昏迷之中,并不知道,表少爷并不曾来过,想必事务繁忙,脱不开身罢。”
“这个孩子,哎……”凌昊叹了一口气,随后拂袖而去。
尽管桓生心中有想法,可是这个想法却是不能告诉瑾歌的,他满怀心事的守在瑾歌的床前,一直陪着她,被瑾歌看在眼里。
“桓生?你好像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一直照顾我,没有好好休息。”
听到瑾歌问话,桓生抬眼看了看她,对她轻轻一笑,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事,你好好休养身子。”
“嗯……”瑾歌打量了他好几眼,便不再言语,行动木然的躺靠在了床头,目光再次陷入呆滞。
从瑾歌醒过来至今,桓生都觉得瑾歌不对劲,这样的不对劲似曾相识,却又想不到是怎么了,他想必是最近太过劳累,渐渐地思绪愈发的混乱,跟不上节奏,只依稀知晓自己脑海中的一个念头,在不断的告诉他,守着瑾歌,不能离开她。
直到下午,凌昊再次探望一番瑾歌,便离开了渝州城,都没有再发生任何事,这样的情况让桓生也是更为混沌,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悬着的心更紧,还是说……他判断失误了。
到了傍晚时分,瑾歌的状态便愈发的差了,桓生唤了几次她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却是难以支撑。
“桓生……我……有点……想睡……”这句话在她生产之时就同他说过,一样的状态,一样的神态,桓生猛然意识她怕不是困了想睡这么简单。
“快,去唤大夫来!”
因为这几日瑾歌身子一直不好,大夫便就近住在了柳府的客院怡安阁,很快就被阿松领着来了,他一番把脉检查,半晌没说话,不住的发出疑惑和叹息,牵动着在场的所有人的心。
“少夫人似乎又陷入了昏迷不醒……”
“什么?!”
听到他这么说,众人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分明先前还好好的,今日醒过来以后一直挺有精神的,怎么突然就又陷入了昏迷?!
大夫摇了摇头,很是奇怪的神色,又检查了一番瑾歌的双目,狐疑道:“奇怪了,她的身子像是没有苏醒过一般,双目浑浊,手脚有些僵硬。”
听到大夫的话,在场的众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既震惊又不解,担忧的看着床上的瑾歌。
桓生这会儿突然反应过来,难怪觉得这样的瑾歌似曾相识,曾经瑾歌受了牢狱之灾,被姚嫣折磨半死之后,也离奇的苏醒过来,而且精神极为正常,今日瑾歌从睁眼开始,就有些木然,时而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看样子,她这一次苏醒也不简单……
今日,正好凌昊来时,瑾歌醒了过来,如今他走了,瑾歌又昏迷不醒,难道这都是他在操纵?这……算是证据吗?!
想到这儿,桓生缓缓将目光投向了床上的瑾歌,可他一时想不到,凌昊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时,悠南苑来人传桓生前去,说是柳爷爷吩咐,让桓生赶紧去一趟。
这两日,爷爷的身子也一直不太好,桓生听了爷爷的话,不曾来过悠南苑打扰,让爷爷好生静养,这会儿进了悠南苑,看到爷爷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此时他正坐在石桌前,石桌上放着一个檀木盒子。
“爷爷,你好些了吗?”
“无碍。”柳爷爷说话的声音听得出他此时的状态又了好转,桓生也就放心了些,站到了柳爷爷跟前,等着他吩咐。
“瑾歌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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