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看身形似乎是一个女子,她毫不手软的两次攻击,看得出来她是多么的决绝,看样子,瑾歌身上掉下来的那个东西对她来说尤为重要。
眼看着桓生接了她两招都没有还手,想必是顾念她是一个女子,但她依旧不死心,步步紧逼于桓生身后的瑾歌。
瑾歌退了两步,看着他们俩过招,她已然看出来了,这个黑衣人是冲着她手上这张纸来的,她握得老紧,直奔向了侧间,没想到那个女子那般固执,好像誓不罢休一般,桓生又不想出手伤她,只好化招拦住她。
瑾歌实在看她难缠,突然灵光一闪,她扬起那张纸跑到不远处的浴桶旁边,一下子伸进去,水很快就浸润了,她捞起湿哒哒的纸还不忘拧一拧……
“喂,你还要吗?”
看着瑾歌面不改色的握着那一坨湿掉的纸,女子震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她一时都忘记了出招,被桓生一个回手逼退了好几步。无心顾及其他,她瞥了一眼瑾歌手里已经毫无作用的信纸,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眼神看了一眼瑾歌,随后疾步退身,飞身离开了。
待女子离去,房间又归于了一阵寂静,瑾歌和桓生相对而站,面面相觑。
“咳。”桓生率先发出了声响,抿了抿唇,轻咳一声,小声问道:“要不……你先……”
桓生目光看了看一旁还在冒着热气的浴桶,上面还飘着厚厚的花瓣和几缕轻雾。
瑾歌点头应下,小心翼翼的看着桓生的神色。不过并未发现他有何异样,只见他转身要离去,瑾歌忙唤了一声,问道:“桓生,你是不是……想知道这张纸上写了什么?”
听到瑾歌的问话,桓生侧目看了看她手里那坨湿漉漉的纸,欲言又止,他当然会想要知晓这张纸上写了什么,但也不是一定要知晓,现在既然如此了,那就算了。
瑾歌摸摸地看着桓生那略显不自然的脸色,终于憋不住,偷笑了起来,三两步跳到桓生身前,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叠纸。
见状,桓生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他只是没想到瑾歌会在这个时候出这么个鬼点子,把纸放水里大家同归于尽,谁也看不了也着实是她才会干的事儿,以至于,他也未怀疑其他。
“嘿嘿嘿,你看,我聪明吧?!移形换影移花接木调虎离山……哈哈哈。”
看着瑾歌嘚瑟的扬着自己手中的‘战利品’,还一连串吐出些妙语来,桓生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说这东西会有些什么?她这么决绝的想要夺走,不过看她那个样子,想必是这个内容,有什么是见不得人的吧。”瑾歌一边说着,一边将纸打开了来,刚拆开,桓生就一把将信纸拿到了自己的手上,看着她道:“你先洗澡吧,一会儿水凉了。”
“呃……”闻言,瑾歌转头看向了一旁飘着热气的浴桶,只好瘪瘪嘴,垂头丧气的应道:“好吧。”
等待瑾歌在侧间沐浴的间隙,桓生便独自坐在了桌边,将那张纸铺在了桌上,冷冷的瞥着,陷入了沉思。
另一面,黑衣女子捂着被桓生一掌震伤的肩膀,进了簟西楼的后门,快步穿过过道,进入了凌墨的那间房。
“少主,属下失职,将东西弄丢了。”
此时的凌墨正在案几前端坐着,手中翻阅着一些不知名的书籍,上面五花八门的画着有些图像,以及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
他没有出声,下面的女子顿了顿,有些心虚,又继续说道:“本来计划是将那讯息放在了薛瑾歌的身上,如果她昏睡以后被留在王府,那便可以顺利交接,可没想到柳桓生会直接带她离开,所以……刚刚我前去抢夺,只是,那信竟然被薛瑾歌浸湿了水,还揉成了一团……”
女子的言语中都透出了不可思议,更甚震惊于薛瑾歌的脑子非常人一般。
听到女子说罢,本来一脸严肃的凌墨突然发出了一声嗤笑,那张冷峻的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笑意来。跪在下面的女子都以为自己眼花,不确定的再次看了一眼,看到凌墨果真笑了,他微微抬起了几分目光,将容貌露出更多,眉眼之间都见笑来,见此情形,她的心更加跳动得厉害了……
一时间,连呼吸,都放得轻了。女子心中已有猜测,自己这次失手,虽不至于酿成大祸,可是终究是办事不利,后果如何,她只能静静的等待着凌墨发话。
“下去吧,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们了,下次,渝州,带着我想要的东西来。”
女子听到凌墨这么一说,有些迷茫的抬头,又看向了凌墨,随后见他依旧埋头看着书,不再有任何表情之时,她便识趣的握拳揖礼,应下,退身出门了。
她真是搞不明白少主这是何意,这一次,连一句责骂都没有,更不见处罚,真是奇怪了,可少主的心思谁又敢乱猜测呢。她只得好好盘算一下自己接下来的那个任务,看来,少主,也不见得对薛瑾歌那般好,只是他到底对她是何种感情呢?
这可,有意思了。
瑾歌沐浴完出来,见到桓生还坐在桌边,面前放着那张纸,她三两步走上前去,探头问道:“这上面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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