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生感受着胸口的凉意,呆呆的望着身上骑坐着瑾歌,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地等待着她下一步动作,看她到底会怎么样。
“我捶死你!”瑾歌又羞又怒,一拳砸在桓生的胸口,本还想说什么,可桓生突然闷哼一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抬手捂住胸口。
“呃……”瑾歌突然僵住身子,莫名的尴尬了,但是又忍不住嫌弃的说了一句:“你也太经不住打了。”
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会去关心他。便爬起身,朝着桌前走去。
桓生本来就只是想整蛊她一下,让她能对他稍微温柔一点,谁知她竟然走了……
眼看着瑾歌在桌前站了一会儿,就走到烛灯前,用火折子将灯点燃了一盏,霎时房间内有了些许亮光。随后桓生便捂着胸口坐了起来,身上的衣衫刚刚被瑾歌拉扯开的,还松散的微敞着。他抬眼看着瑾歌又走了回来,便轻轻的拉了拉衣衫将胸口遮住,在他印象里,瑾歌还是很难若无其事的面对他这个样子,虽然都是她干的。
不过桓生倒是十分好奇,今天瑾歌到底是见了什么人,跟她说了些什么?让她有这么大的变化。
“你怎么样?”瑾歌走到床边,微微鼓着两个腮帮子,拖着懒懒的鼻音咕哝着问道,目光在桓生捂住的胸口处瞄了两眼,还是没有直视的勇气。
“娘子下手这么重,我好像受了内伤。”
“你少来了……”瑾歌翻了个白眼,坐到了床边,想帮他看看,可手刚刚触及到他的手,她才突然想起,桓生现在可能是她一拳能打出内伤的样子吗?就是凌墨给他一掌也不一定能内伤……自己差点又被他给骗了。
想到这儿,瑾歌蓦地收回了手,冷漠的瘪嘴道:“又想骗我,这招太老套了!”
说罢,她便准备爬上床歇息了,这个混蛋,她懒得搭理他了,真是猜不透他这个人,说不定他心里怎么笑话她呢!正想着,果不其然下一刻桓生就突然出声问道:“瑾歌,你今晚喝酒了吗?”
“……我?!”瑾歌吃惊的侧目看过去,见桓生嘴角含笑的看着她,那满目的笑意让瑾歌蓦地尴尬而羞赧。
果然,他就是笑话自己!觉得自己喝醉了才会做出这种事……不过想来还真是,自己怎么可能干出这事儿呢?难不成真的喝醉了?好后悔……
瑾歌绷着一脸的绯红瞪了他一眼,随后怒嗔一声“哼”,便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盖了起来。
看着瑾歌这反应,桓生竟有些想抽自己一巴掌的感觉,知道她爱面子,自己怎么刚刚踩她尾巴呢。
寂静许久。
桓生微微侧身,往瑾歌身边靠了靠,轻声问道:“娘子,你今天去过哪儿?”
被窝里的人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哦。”瑾歌越是这么反应,桓生越是确定自己心中所想,加之今日刀钥所说的话,也能猜测个八九不离十。如此一想,桓生便笑了笑,兀自躺了下去,轻轻了拽了拽被瑾歌裹在身上的被子,勉强将身子盖住。
一时之间,房间又再次陷入了寂静。
一旁蜷缩着身子的瑾歌却丝毫没有睡意,各种情绪都憋在心里,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在黑暗中转来转去,她好想转过身去看看桓生……他刚刚为什么反应那么冷静?
哎,忘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冷静的人。
瑾歌兀自的胡思乱想着,还在想桓生睡了没,就听到一旁传来桓生的声音,只听他声音轻柔的说着一件十分刺激她的事。
“我明日要去见好几个官员,下午尚书大人的千金要来簟西楼请我为她作画,再过一两日,估计就要进宫面圣,不能陪你,你要不要去京城别处逛逛?听说京城南面有一个寺庙,不如后日就叫阿松陪你去罢,省得你无聊。”
瑾歌听着只感觉整个脑子都在嗡嗡作响,她好像唯一就听到了尚书家的千金要作画……作画……画什么?画像吗?桓生都没有替我画过人像……
可她好面子,又不会直接说出来,便梗着脖子,反问了一句:“那明日呢?我去哪儿?”
“嗯,明日,你要不要陪我去?”
“陪你?”瑾歌听罢,便转过了身子,一脸的疑惑看着桓生,“陪你去干嘛?陪你给美人画像?”
听瑾歌这么一说,桓生突然轻笑了一声,竟也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嗯,也行。”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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