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瑾歌不假思索,直接应下,也没有仔细想过刀钥叫她去会会是为了什么,随后瞥见桌上的一桌菜也没有这么动,赶忙招呼刀钥趁热吃,“今日替你践行,你可要多吃些,以后我们能在一起喝酒的机会不知道是何时了……”
“这倒也是。”
一座陈旧的大宅子门口,田豆子靠坐在墙边,渐渐恢复了意识,醒了过来。有了意识的他一瞬间回过神,惊醒一般,从地上弹了起来,左右查看着,回想着昨日发生的事情。
“主人呢?”
左右十分宽阔,丝毫没有见到七狗的踪迹,让他一时心慌不已。
抬头看去,这座府邸曾经似是十分辉煌,且在他的脑海中有过一瞬间的熟悉感,他想不起这是哪儿了,可怎么会在这儿醒过来呢?!
他在门口犹豫不决了很久,脑子浑浑噩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不断的看着眼前的宅子,在脑海中搜索曾经的模样,曾经的熟悉感。
现在这么办?去哪儿寻主人?他会有危险吗?
之前七狗遭到刺杀一事,就给他们提了个醒,七狗再次遭遇毒手也不是不可能的!当务之急应该先把七狗找到!
如是一想,田豆子便打算先寻路回到匡月楼去寻瑾歌和桓生,商议一番,再做决定。
田豆子也不知道这儿是哪儿,只觉得这座宅院定然是以往辉煌的大府邸,但是为什么会落魄至此呢?这条街在京城的哪个位置呢?想到这儿,他便飞身到了院墙的一角,再蹬空踏墙而上,站立到了最高的地方,举目望去,发现这院子果然十分大,若不是破旧不堪,不知道该是何种人才能住得了这么大的院子,亭台楼阁无一或缺。
他眺目看去,发现热闹的集市相隔并非特别远,而眼前这条街明显应该是最佳的地皮,为什么会这么冷清呢?他没有再多做停留,而后飞身踏步而去,快速朝着匡月楼回去了。
田豆子刚走不久,那落魄陈旧的大宅院里,七狗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入目所及,就是一个尚在风中晃动的秋千,一摇一摆的模样,让他恍惚之间,好似看到一个年幼的孩童正坐在秋千上,嘻嘻哈哈荡着双脚,笑得可灿烂清甜了,身边站着的是他的爷爷,慈眉善目的模样,满是怜爱的看着他,帮他扶着秋千,时不时推一推。
视线渐渐模糊,他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像,他上前一步,伸手上去时,果然摸到了秋千的绳索,尚在一摇一摆,可秋千上的孩童却已不见了踪迹,他环顾四周,到处都是陈封的迹象,哪里有一丝蛛丝马迹,耳边已不能听到那欢快的笑声,取而代之的是寂静到能听到他心跳的砰砰声。
“爷爷……”七狗竟然失声唤出了口,等到他自己的声音传到耳中时,才惊觉自己的失言,不觉一愣,喃喃出口:“难道……他就是我吗?”
那这儿又是哪儿?难道我是在做梦吗?梦中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七狗一边想着,一边慢慢的踱着步子,在院子里游逛,好像往日历历在目,周遭都能听到人们的谈话声,嬉笑声,那些笑脸都能看得清晰,周围都是他们的气息。
可他总是在感受最真实的时候,又醒了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走到了院门口,这时,他才恍惚明白过来,自己不过是到了一个府邸,而这个府邸是哪儿呢?
想到这儿,他就伸手去将布满灰尘的门栓抬了开来,想是许多年不曾开过门了,他费了很大的劲,才将门拉开,还伴随着“吱吱吱”的声响,让他更加有真实感。
抬着沉重的步伐,他从院门里走了出来,转身看去,似乎也用了很大的勇气一般,好像什么秘密在等待着揭开。
‘太子府’三个大字在岁月的流逝中,已经渐渐失去了往日的辉煌,布满的陈网诉说着这么多年来到底经历了多少埋没,已经想不到往日是多么的辉煌,与现在的死气沉沉难以描述。
七狗认真的看着这块牌匾,分辨着上面的字迹,他心中不免难以想象,这个府邸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联想一番自己身上的各种信息,又能和这个太子府扯上多少关系呢?
一直想寻找真相,寻找自己的归所,难道就是眼前这一座死寂空洞的院落吗?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任寒风侵袭着他的周身,亦好似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还要继续吗?还能继续吗?或许连上天也在帮我,告诉我一条明路了。
七狗这般想着,嘴角蓦地勾起一丝冷漠的笑意,那双洋溢纯净清明的双眸似乎变得锐利而复杂,里面饱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瑾歌和刀钥在香满楼喝过酒出来,已是近未时了。刀钥说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在离开之前一定要亲自带瑾歌去会会那个老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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