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桓生与瑾歌相视一眼,算是肯定瑾歌眼中的疑问,继续道:“祁放对刀钥可谓是用心良苦,哪怕知道她目的不纯,也心甘情愿。”
“什么?!”可想而知瑾歌的惊讶,“他知道她目的不纯?额,不对,她什么目的不纯?”
桓生敛眉看了瑾歌一眼,微笑问道:“你不是亲眼见了吗?还不知?你刚刚也说了,刀钥所遭受那些流言蜚语,冷嘲热讽,对她是极大的伤害,谁又知道里面饱含了多少艰辛痛苦?发生过什么事呢?”
“你说不忆阁那些人?”
瑾歌同刀钥一道去不忆阁所见来看,刀钥想必在不忆阁期间受过不少的委屈,偏偏她一个江湖之人,不能用江湖手段做事,被受制于人,忍辱负重的隐藏在市井之中。
“刀钥身上带着怨恨的戾气,她不管眉眼装得多么温柔,依旧掩藏不了她看到某些人事,而目光不由自主的发生变化。”
闻言,瑾歌眉头紧皱着,缓缓道:“桓生你这说得也太……难了,你说你都没见过那些人的嘴脸,你怎么就能说得这么一本正经呢?”
桓生勾唇轻轻一笑,却没有答话。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见过?
“傻。”
“……我又怎么了,你又说我傻!”瑾歌自知自己不如桓生聪慧,也说起这话来没什么底气,一个不知道自己傻在哪儿,但却勇于承认自己傻的人,还不是因为她自始至终都自知,且崇拜着桓生。
“对了,我还有话想问你呢……”瑾歌说起今晚刀钥和祁放的事毕,自然就将事情转移到了自己和桓生的事上,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有那么一丝丝不确定,想确认,想听桓生亲口说,便鼓起勇气问道:“今晚你在哪儿喝酒了?”
桓生抬眸打量了一下瑾歌的眼色,想她是想问什么事,便一脸认真的笑答道:“不忆阁啊,受邀去了,被那几位公子连敬了好几杯。”
不忆阁……
瑾歌不死心,总觉得还有余地,想了想,又问道:“你……什么时候走的?我进门的时候不见你。”
“喝完酒便相谈了一会儿,等到尽兴了便走了。”
“尽……尽兴?!”瑾歌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满脸写着不可能和不相信,可听着桓生亲口说着,让她无从判断?除非桓生在骗她……
桓生如何不能猜透瑾歌的心思,她那脸上根本藏不住任何东西,他不由得笑了起来,问道:“你心里有答案,为什么还想听我说?”
其实桓生心里知晓瑾歌相信他,还是十分感动的,可是他又有些无奈于瑾歌明明有答案,还要找罪受。若是这些点耐性放在其他事情之上,那也许就会少了很多麻烦了,可她也只会将这些愚聪放在自己身上,说起来,还是自己的幸事,只能说明自己在瑾歌的心里太过重要,而她在面临威胁的时候,也会患得患失。
“我……”
“瑾歌啊,你最近为什么老是想探究我呢?”桓生直言问出口来,瑾歌霎时愣住,脸色一僵,似乎是鼓起勇气,佯装一脸的正气道:“还不是你流氓本性尽显,让我心生……生……生出许多……”
桓生闻言,蓦地抬手扶额,抿唇不语,绕来绕去,又给绕回来了,他好歹还期待过瑾歌给他一个更为有说服力的理由。现在这么一说,还让他如何回答为好?!
“瑾歌,你能不能想我点儿好?我现在越来越怀疑我是不是当真是个风流浪子好色之徒……”
“嗯。”瑾歌未等他说完,就认真的点了点头,算是肯定的回答。
“……”桓生更甚无言,冷冷的看向瑾歌,那目光里饱含着复杂的神色。
见状,瑾歌却也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却也防备的往后退了退,挨在墙上,继而偷偷瞄着桓生,弱弱道:“你老是耍流氓,难免让人……担心……”
桓生见她的模样,也试着往里面挪了一些,靠近了几分,挡住了她,质问道:“我对谁耍流氓了?”
“我啊!”瑾歌脱口而出,理直气壮,似是满腹的委屈一般。
瑾歌说完,一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两人大眼瞪小眼,互不言语。
最后,还是瑾歌自知无道理,便卸下双肩的警备,咕哝道:“哎呀哎呀,你别看着我了,我瞎说的行不行?”
桓生不语,瑾歌暗暗思索片刻,只好倾身上前,伸手小心翼翼的拉了拉桓生的衣袖,低着头没看他,嘴里小声咕哝道:“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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