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刚一打开,就看到桓生站在门口,还不曾反应,下一刻桓生已经闯了进来,转身把门关上了,刚刚走在楼道口的阿松端着一碗莲羹目瞪口呆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只听桓生说了一句“不吃,端走!”
“额……哦。”阿松只好端着碗,又默默地转身走了。
房门内,瑾歌退了两步看着突然闯入门来的桓生,双目圆瞪,不知所以,见他还把门给栓上了。
“你……干嘛?!”
桓生用扇子轻轻掩住了嘴,显出一副疲惫的模样,一边朝着床上走去:“我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儿。”
“……你不是另外选了一间嘛,你来这儿干什么……”瑾歌说这话倒不是怄气,是担心着其他。
“那掌柜的说房间稀少不足,让我同夫人一间房便是,我觉得有道理,所以就来了。”桓生说得理所当然的模样,故意不理会瑾歌的意思。
看着桓生正看着自己一脸诡异的微笑,瑾歌兀自解释着自己的苦恼:“可……可是我们刚刚就不是一起上来的,而且……”
“虽然不是一起上来的,但夫妻为何要分房呢?”
“谁跟你是夫妻,我们不是兄妹吗?”瑾歌脱口而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和桓生在鸡同鸭讲。
桓生心下无奈,面上却是嘲讽,不客气道:“你还真入戏挺深啊小妹?!那你说,谁会管我们是夫妻还是兄妹?”
“你别说得那么奇怪,搞得像什么似的。”瑾歌说着,面露难色,低声咕哝着:“我们这情状,那不是都被以为是兄妹了吗?再说……我这副打扮也不像已嫁之人呀……”
“哦,可是我们就算没有了夫妻之名,”桓生说得调侃,附身凑到了瑾歌耳边,意味深长道:“可有夫妻之实啊。”
“啊呀你……”瑾歌听他这么一说,立刻红起了脸,抬手就给他一拳,被他轻轻握在了手中。
“你不会真想我走吧?”
“不是……不是啊……随便你。”瑾歌不假思索的答出声,又有所迟疑的越说越小声。
闻言,桓生当即一笑,扇子轻轻挑了一下瑾歌的下巴,满意道:“这不就是了,既然你不想我走,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留下吧。”
突然意识到被他调戏,瑾歌窘迫的瞪了他一眼,一把将他的扇子推开,气呼呼的狡辩道:“我……我才不想留登徒浪子呢!你走……”
此言一出,桓生蓦地一个踞咧,不可思议的看向瑾歌,什么时候自己又变成登徒浪子了?!
“我……我又怎么变成……嗯?你可知晓登徒浪子是何种人也?”
“不知。”瑾歌答说得理直气壮,双手环胸满是得意道:“但我觉得就是形容你的。”
见着瑾歌这明显闹脾气的架势,桓生蓦地觉得好笑,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当下便一把拽过瑾歌的手臂,让她抬头望着他,本想说的话突然在看到她的目光时卡住了,随后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放缓了声音,嫌弃道:“你这脑子,想什么是什么,还真把自己胡诌的给当真了,若是论起来,我才是比窦娥还冤,一天天的被你强扣各种罪名,你倒是挺会编故事的,怎么不给自己也编一个?还是说,你自小威风霸气的那些个故事,也是自己编的?”
“谁编故事了!我堂堂薛瑾歌需要编故事?!实力好吗?!竟然质疑我!”
“哦,你没有编故事,你先前讲的你哥哥的事迹,是你自己的引申吗?”
“哈?隐身?我不会隐身,你会啊?!”瑾歌瞬时就被带偏了注意力,好奇不已,“我以往在杂书先生那里听说过呢,那你现在试试,给我看看!”
“……傻。”桓生无奈的按住她的脑袋,将她那双眼放光的面容给扭到了一边,放弃了同她理论。
他是真觉得有些乏了,便走到了床边,准备躺会儿。
一听桓生又说她傻,她可就又不乐意了,气呼呼的跑到桓生跟前堵住,怒道:“嫌我傻就去找一群聪明的好了,聪明的自然能懂你说的话,反正我是不懂你柳大才子说话那文绉绉的模样。”
“你少懂装不懂,也不会不聪明了。”
“……你……”瑾歌一眼横过去,看到的是桓生似笑非笑的脸,她也绷不住脸色,气焰消了下来。
桓生见她这般,便轻轻靠了上去,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调侃道:“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儿,可别再做了。老是让我找点聪明的,我还没找呢,你看看你,这模样,自己就先呕上气了。要真是找了,你不得……”
“谁谁谁怄气了!”瑾歌急忙打断了桓生的话,解释道:“我这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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