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房门被推开,屋内的灯光早已打开,一个老人披着一件黑色粗衣站了起来,眼神中神采不减。
“爷爷,这么晚了打扰到您了。”司徒轩对老爷子恭恭敬敬,这么晚实在有些歉意。
“我还没睡着不碍事,倒是你小子有什么事在门外来回走动,有事就说吧。”司徒老爷子一针见血直奔主题。
“那个...也没啥大事...呵呵!”司徒轩吞吞吐吐不知该不该张口。
“没啥大事你心中犹豫不定?说说,你不张口是不是有难言之隐?说吧,跟爷爷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老爷子笑呵呵道,看到自己孙子就不由得开心。
“爷爷我查出这几天要刺杀我们司徒家的幕后真凶了。”司徒轩咬咬牙道。
“哦?是谁?”老爷子不咸不淡道,神情中竟没有一丝波及。
“我...我...”
“说!”这一声口辞严厉,声贝提高了几度。
“那个...那个...我说了不知爷爷信不信?这件事是我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假。”司徒轩反问。
“你是我司徒家下代唯一的男丁,整个司徒家都是你的,我有不信之理?”
司徒轩万分为难,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令自己的情绪稍稍缓解一下“爷爷我可要说了。”
“说吧!”
“白家!”
“京城白家?”
“是!”司徒轩肯定道。
京城白家岂不是和司徒家有亲戚?司徒轩的大姑姑是白家的儿媳妇,白家下代家主是老爷子的女婿,关系可不是一般的亲近,这也是令司徒轩犹豫不决和知道真相后的震惊。
谁知老爷子苍老的脸上竟无喜无悲,没有任何表情,到底什么情况?老爷子的反应不该如此,应该气急颤抖,怒不可揭才对。
“爷爷?爷爷你没事吧?”司徒轩担忧不已,着急喊了两声。
“我没事,你确定是他们做的?”
“确定!今天遇到刺杀我故意放生,然后一路追随,到了天黑终于见到幕后者,这个人竟然是...大姑父白景瑞。”
“呼!”老爷子长出一口气,低头不语。
“爷爷,你......”
“无妨,其实我早有怀疑,只是不愿意深入调查,包括十八年前对你母亲的刺杀,令你在外漂泊十八年之久。我一直怀疑白家,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今天你说的话我并不怀疑。”老爷子落寞道,本来挺直的腰板竟有些佝偻,宛如风年残烛一般。
司徒老爷子竟然早就怀疑了,怪不得,怪不得他没有惊讶,没有半分失态。十八年前的事情居然也是白家做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做?明明是亲戚,明明是至亲,为什么要这么做,目的又是什么?
“那...我们该...”这样的决定司徒轩不敢独裁,还要老爷子拿主意,该怎么做他老人家决断。
“你自己定夺,司徒铁骑已交到你的手中,司徒家已经是你当家做主。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走吧,我累了,要歇息了!”事情走到这一步,老爷子心痛如绞,谁能体会他的心境?自己的女婿要害自己家人,断自己家族血脉,论理该不死不休,可是他下不去手,真下不去手。
司徒轩看着爷爷勉强苦涩的模样,揪心的疼痛,随之慢慢后退,关上房门。
夜黑风高,漫天星空被一片片黑云遮住,凉风徐徐,落叶无声,司徒轩蹉跎良久,突然眼芒一寒,坚定的走出院子。
今夜注定不平凡,注定的杀戮,血一般的残杀!这本该是个艰难的抉择,既然决定了,那就趁早解决吧,长痛不如短痛,谁都想不到白家会有怎样的动作,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
司徒铁骑只听信一人,剑指何方便杀戮何方,铁胆忠心不由有疑,铁骑乃司徒家全部精锐,全部底蕴。其忠诚,其丹心,其天职,一律为司徒家族服务。
深夜的白家寂静无声,围墙高耸,每一个地方都有人把关看守,所有布置不减于当初的百线家族。
此时司徒铁骑悄无声息的靠近,一把把钢刀在后背悬挂,一身身黑衣包裹。司徒轩下了死命令,见人就杀,绝不留情,不管是谁一律屠戮,血债必须血偿!
十八年的孤单,十八年的离别,十八年的苦难,全是白家所为。京城三番两次的刺杀,父亲叔叔的暗杀,全拜白家所赐!
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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