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丞相一声不吭地望着乐莜莜,乐莜莜浅淡一笑,“刚好文丞相说捡奏折是卑贱的事情,纵使本夫人现今身份尊贵也只能捡这一份奏折,怕是君上批阅这一份奏折也变成了一个卑贱的帝王了!”
此话一出震慑全场,银天闷哼了一声看着唯恐天下不乱还要添把火的乐莜莜,他不禁与她一起狼狈为奸泼了一把油道:“七月,这份奏折是谁递上来的?”
七月默默翻开奏折,银天恍然大悟笑道:“哦……原来是文丞相!”
文丞相看着银天摆明站在莜夫人那一侧,从而让这个女人参与朝政一事,不由怒火中烧呀声音一沉道:“君上,先帝曾下令后宫妃嫔不可干政啊!君上……”
乐莜莜跳了跳牙平静地扭过头看着银天如何处理这件事的性质,银天放下手中桃花羹问非所答道:“莜莜,这是什么桃花羹?”
乐莜莜看着银天勺起小丸子送入嘴巴后一脸错愕的样子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回答道:“回君上,这是臣妾特意为君上烹调出独一无二的上元翡玉桃花羹,不过如今倒要换一个名字叫作:卑贱污泥既残花羹,这样应节应景应人应身份啊!”
她的自嘲却字字如刀一下又一下戳中文丞相的心脏,银天放下勺子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和稀泥道:“一个是本君的左肩右臂的文丞相,一个时本君的爱妃,你一个自贬身份卑微,一个斥责女子干政。怎么本君觉得原本不就是一件小事,何必看的如此重。耶律爱卿,你说的本君说的对吗?”
耶律威望忽然被银天拽入这场争斗中,整个人不由一愣但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君上所言甚是!
末将倒是觉得这件事只不过是家事而非朝政之事,况且天殇自古以来便有立民间才德出众的女子为妃的例子,故而君上立莜夫人为妃也是说明夫人有国人长处的。”
文丞相冷哼一声憋了一眼拍马屁的耶律威望,指着苍天道:“君上,天殇自古立妃是才德出众,文思敏捷的女子为四妃之一,但如今立个厨娘作妃子,这恐怕会影响皇族声誉啊!”
此次乐莜莜听见文丞相贬低厨娘的身份脸色一沉,暗暗握紧拳头一股油然而生地怒意让原本想抽身的她继而决定口战群儒。
她安静地听着文丞相举出红颜祸水的例子直到文丞相口干舌燥的停下,她冷淡一笑伸手摸了摸奏折上的字,“文丞相你说本夫人无德无才更无艺,只有一副美貌蛊惑君上,这怕是对本夫人最高的赞誉了。”
文丞相一愣却见莜夫人朝着君上微微一笑道:“君上,文丞相的称我为‘花瓶’是对我赞缪,但却是对你的大不敬。
毕竟蛊惑君上,单凭样貌、德才兼备还是凭借琴棋书画诗酒茶都没办法蛊惑到君上,毕竟君上还需要一碗桃花羹收买!”
乐莜莜弹了一下翡翠玉碗,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议政阁,空气安静到外面寒风吹过的声音都能听见,众人都被乐莜莜这一记回马枪,将问题踢回给银天并让银天做出最后的答案,从而推倒文丞相的结论。
众人若是遵从便是顺了她的心意,若是众人站在了文丞相那边那就有谋逆的嫌疑,这若是被银天一竹竿打,那后果不堪设想,众人纷纷看向为首的文丞相和耶律威望。银天摸了摸下巴看着乐莜莜将这个问题踢回给他,心道:果然没安好心啊!
乐莜莜看着银天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缓缓说道:“诸位大人,你们凭心而论就好。”
众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着威胁他们的莜夫人,而耶律威望摸了摸乐莜莜送回的那一支金钗脑中不禁想起乐莜莜让君上放过耶律一家并枝江耶律花莲关三个月禁闭的人情,故而他单膝落地道:“天下是君上,末将的性命是君上的,故而君上说什么便是末将的认为的!”
乐莜莜眉头一挑看着耶律威望顾左言 它,直接献忠心表明自己立场,这种做法是蠢但是却有效脱离这个漩涡。
因而跟随耶律威望一行朝臣跪在地上献出忠心,而文丞相被耶律威望所言所行气地不由吹胡子瞪眼睛,冷眼剜了一眼莜夫人道:“君上,这女子花言巧语切勿相信啊!君上,才德之人定然如淑夫人那般……”
乐莜莜此刻终于明白了文丞相从她一进来就对她带有敌意,她撩了撩牙齿调皮地看了一眼银天,银天扫了一眼鬼灵精怪的乐莜莜,“哦?这件事也关淑夫人的事?”
文丞相一愣连忙跪下地上解释道:“君上,此事不关淑夫人之事,不过淑夫人是天殇公认才德兼备的十全女子,更是天下女子的模范……”
“十全女子?天下女子的楷模?”
乐莜莜重复了一声文丞相所说的话,然银天却知道了她心里的打的小九九, 歪了歪头看着她道:“爱妃,可能要辛苦你了!既然本君人认可你的才德兼备不受文丞相认可,那不如请淑夫人来此与她比一场十全女子,这样既能让众人心服口服,又能平息这奏折中的事情!”
银天只翻开一页让乐莜莜扫了一眼,但后面长达七页就可以压住,毕竟后面的事是不对她所言的天和的战事。
乐莜莜扯了扯嘴角,瞪圆眼睛看着给自己找茬的银天保持脸上的微笑压低声音道:“君上,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
银天望着乐莜莜想怒不敢怒假笑的别扭的样子,他不禁由衷一笑,宠溺地拍了拍她的手,“这不正好给你解解空闲之意吗?”
朝臣一愣就连文丞相也被银天的决定吓了一跳,而乐莜莜嘴角一扯,在心中咆哮道:银天,算你狠!我会问你拿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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