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聚众闹事,该当何罪?”夜炎饶有兴趣的望着站在一旁的罗刹,罗刹微愣,耿直的回到道:“根据律例聚众闹事,重杖五十。”
“那欲想谋杀王亲贵族呢?”
“根据律例谋杀普通王亲贵族——凌迟处死;若谋杀带官职的王亲贵族——凌迟处死,加连坐九族;若谋杀带官职和兵权的王亲贵族——凌迟处死,连坐十八族,流放边城,男为努女为娼,永生永世不得入朝。”
夜炎皮笑肉不笑的我看着下面失了原本高傲之气的两人,有一下每一下地敲着审案台。乐莜莜终于明白夜炎为何要先打五十大板了,两家是世族子弟,朝中宫中自然有的是人脉,若不挫一挫他们的锐气,恐怕他们便会在事后倒打一耙,让夜炎缠上烂摊子。
“两位是世家的家主,两位公子更是世族子弟,日后定然要入仕,报销朝廷。你们说本王审这件聚众闹事的小事?还是本王上奏给陛下,让陛下了解两家的公子想谋杀本王的过程呢?”
夜炎双手合十,嘴角的冷笑更是浓烈,嫣然让人进入冰河世纪般。台下的两人错愕地看着夜炎,误以为他一直在外带兵大战而不熟悉朝中的势力分布和律法。
但如今他们的估计让他们吃了一个大亏,两人两忙跪在地上对着夜炎深深一拜,再一次异口同声喊道:“还请王爷帮我们教训不孝子。”
“好!”夜炎看了一眼罗刹, 罗刹拍了拍手掌。顿时将士将虚弱的赵嬴抬出,赵家主心疼的看着赵嬴一声不吭,但后面变成血人的钱梅松让钱家主不堪接受,身体一虚往后坐了坐,“王爷……我儿怎么那么伤?”
夜炎看着浑身是血的钱梅松略意外的瞟了一眼罗刹,罗刹上前检查一番后,“王爷,都是些皮外伤,不伤及要害。再者这位公子不配合施行杖刑,那么施刑房将五十大板改成五十答赤鞭。”
夜炎看着昏迷过得钱梅松依旧手握拳头,十分血性的咬着牙,略皱了皱眉头,说道:“钱家主,你也听见了,还要追究吗?”
“微臣,不敢!”
夜炎理了理袖,一本正经的坐着,“赵嬴,本王给你一个机会将今日聚众闹事的事情说清楚。”
赵嬴虚弱的看着一丝不苟的夜炎,顿时泪眼汪汪地点了点头,“回王爷。今日并不是赵嬴想聚众闹事,而是钱梅松那个王八蛋盗走了我家的珍珠鸟。
这种珍珠鸟是赵家的家传之鸟,也是家族的图腾。我手上的珍珠鸟是赵家的鸟后,每年都要挑选一只雄性的珍珠鸟繁殖后代。但不知何时钱家的那只黄珍珠鸟飞来我家院子勾搭我家鸟后……”
乐莜莜扯了扯嘴角看着被罗刹呈上的黄白珍珠鸟,她只见两只珍珠鸟恩爱的在笼中挨在一起。
“既然如此,钱家将珍珠鸟送到赵家一段日子便可以解决这种荒诞的事情。”夜炎冷冷的看着笼中的珍珠鸟,“你们两家这么多年为了这两只鸟打得头破血流,为何呢?”
“不行!阿姆交代过,赵家的鸟永远不能与钱家的鸟繁殖后代,不仅保证赵家珍珠鸟血统统一,还要提防钱家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
赵家主怒目圆睁地了一眼钱家主,钱家主弩拔剑张的欲想还击,但此刻浑身是伤的钱梅松虚弱的醒过来,干咳了两声打断了这件事情。
“原本两鸟就该在一起,你们赵家好事多为,强拆鸳鸯导致两鸟不吃不喝数日。我看不过眼,才派人将鸟盗走过罢了。咳咳……”
钱梅松没了初时的傲气,疲惫不堪地看着夜炎,满眼充满的不屑,但落到他身后的乐莜莜身上时艰苦地扯了扯嘴角,朝她笑了笑以示友好。乐莜莜也微笑的点了点头,但却被夜炎冷冷憋了一眼,她立马装傻的讪讪一笑。
夜炎清了清嗓子,看着趴在地上钱梅松和被气的怒鼓鼓的赵嬴,“钱梅松,盗鸟可耻。你更可耻,让你家的劣质珍珠鸟欺负我家的鸟后!”
赵嬴扯着嘴角站起身,指着钱梅松想破洞口大骂时,夜炎敲了敲惊堂木,“笃笃笃——”赵嬴气愤地瞪着钱家两父子,喃喃道:“我不会就这么算的!谁都不可以欺负我家的鸟后……”
乐莜莜看着赵嬴的性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悄悄问道:“他们两家是不是因为这破鸟成为世仇啊?”
夜炎点了点头,黑色眸子看着乐莜莜苍白的脸色,心中不由自主的揪了揪,但她却毫不在意的在他耳边说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不过你要协助我哦!”
“什么办法?”
“你只要准我去做就好,这绝对可以两全其美。”乐莜莜对着夜炎宛然一笑,双眼湾岸如同明亮的月牙一般。
他默默的点了点头,乐莜莜二话不说抱起桌上的鸟笼,吆喝道:“那个……罗刹,带我去‘十阎殿’的厨房,我要把这对惹出这么事端的鸟给做了……”
乐莜莜特意瞄了瞄赵钱两家的反应,反倒罗刹意外地看着乐莜莜,但他看到夜炎的准许后。他身形一闪,对着乐莜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而乐莜莜抱着鸟笼对众人回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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