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赜,为了我,值得吗?”我看着眼前的人,眼前一片朦胧,我弋诺到底何德何能,值得他分一半的命给我,为我不顾一切。
“傻瓜……”
回去的时候,寨子里不少人来送。
我后来才知道,其实之前也有族人察觉到族长不对劲的,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儿又说不出来。
陈家的高手这两年也相继被调离,所以现在,应该是族里最弱的时候。
也难怪,他策划这么久,会在现在动手。
看来那晚的那几个,应该也属于陈家的高手之一吧!
现在各路陈家子孙也相继回来,现在寨子,戒备是极为森严的,外人,可能再无擅自进去的可能。
离开的时候,是晚上,因为我还是有些怕光的,虽然有心尖血,但现在的我用君赜的话说,还是太弱了。
而之后我也才发现,那天,君赜几乎出去了养尸地里所有成气候的僵尸,取了他们的心尖血。
到给陈家解决了不少麻烦。
难怪,他会伤成这样。
好不容易到家后,我不用分说,让他在尸水里待上几天,他却不同意,只说再等几日。
我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说过,那药要连着喝上七日,不容有任何意外。
可是我更担心他的伤。
好在,幻佘过来帮忙了,幻佘是鬼医,药物这类的东西,应该算是拿手的。
有了幻佘,我肯定不允许君赜再这样,所以不由分说,将他泡在了尸水里。
我躺在床上,房间里拉了窗帘,说实话,这两天的感觉比之前好多了,至少不像之前那样,感觉只想是附在身体上的灵魂。
喝了药,我把药碗放在一旁,看着幻佘,道:“他怎么样了?”
“丫头,我也挂了彩,怎么不见你关心?”幻佘还是一脸戏谑的摸样。
“你若有事,会有人关心的。”我笑道。
幻佘却是挑眉,我却不打算放过。“苏郁虽然有时候的确冷了点儿,但她是76局的头儿,这是应该的。”
听我这么说,她神情更纠结了。“你想说什么?”
“苏郁是个好女生啊!不然你以为我会说什么?”
“这个呢!你暂时不要操心了,不过丫头,你到底什么时候休的灵?”幻佘道。
我淡淡摇头、“我不知道,第一次好像是在死人墓的时候,那时赵飏为了救我被那鬼吃了,之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的这样了。”
“原来如此……”幻佘低声呢喃。“看来和这琉璃石有关了,那那个黑衣服的人呢?你之前认识吗?”
我摇了摇头。“不认识,怎么了?”
“有些奇怪,取心尖血的时候,也是够拼命的,我以为你认识。”
我微微蹙眉。
拼命?
接连七天,我都没出门半步,也突然发现,现在这种状态,可以不饿,而且听力嗅觉都比之前好了太多。
我推开了卫生间的门,灯光下,君赜就这样躺在浴缸里,苍白的容颜如旧,只是脸上之前那些伤痕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坐在小凳上,手撑着下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而手,竟下意识的触碰他的脸。
那是他之前手上的地方,虽然现在已经愈合了,但我似乎还能感受的到一般。
“你老说我傻,其实自己又何尝不傻。”我缓缓起身,俯身在他额头轻吻了一下。“君赜,谢谢你。”
我坐在这里,像之前一样,陪了他很久,直到天色很晚了,直到有了困意,我才躺在了沙发上,这里,能够看到他。
连我自己都没想明白,是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这样,离不开他了。
现在的我,睡眠很浅,可是很奇怪,因为我觉得现在整个人飘忽不定的,像是一缕青烟,漂浮在我的身体上。
我心下一惊,因为不是活人,所以这种状态才让我更担心,偏生,君赜还没醒。
我正担心着,偏在这时,我的耳边却传来一阵奇怪de声音,像风声,又像是雨声,然后中间还参杂着唢呐声。
不消一会儿。
这个声音已经到了我的耳边。
一个声音,高声的问:“可是弋诺?”
我忽的睁开眼,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出现了一顶红色的轿子。
轿子由四个小鬼抬着。
轿子前,则站着一个穿着得体的阴差,笑看着我说,“可是弋诺?”
他再次开了口,我却吓的不轻,不是吧!我又死了?难道是来勾魂的?可是也不用这架势吧!
他看了我一眼,道:“看来是了。”
没等我反应。
那阴差一招手,我轻飘飘的就上轿了。
我心下一惊,匆忙回头,果然,我的肉身就在床上躺着,我是……死了吗?
红色的轿帘放下,我已经被封闭在了小小的红色轿子里了,然后感觉一浮,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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