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诺,你的脾气还是像以前一样坏,一点儿也没变。”秦楠蹙眉看着我,声音里几许苍凉,“家渠,是因为脑癌去世的,他不想拖累你。”
“所以,他刻意和乔月上演了一出劈腿戏码,想让我死心?”我红了双眼,却是不可置信,“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这是家渠写给你的信,他的笔迹你是认识的。”秦楠说着,递给我一个信封。
的确是薛家渠的笔迹。即便是过了三年,我依旧能够清楚的记得他的写作习惯。
我紧攥信封,却是哭不出来,我向来不爱哭,为人冷漠极端。可是现在,我却没有勇气拆开信封,我怕看了以后,我连活下去的勇气也没有。我嘴上说不怕死,可是我知道,我必须活下去。
因为,我还有奶奶,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这个世上最爱我的人。当年我进监狱之后,也敢告诉她。在我奶奶眼里,我是最好的,我不能让她失望。
二叔虽然对我不好,但奶奶到底是他的亲妈,这件事也就一直瞒着奶奶。
“秦先生,在前面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回家。”我闭了闭眼,将信封塞进衣兜里,一贯的平静如水。
我,是该回家了。三年的时光,不知奶奶过的好不好。
“乔诺,我说了,不用跟我客气,我送你。”秦楠没有停车的意思,狠狠踩下油门儿,窗外的繁华景色连成一线,却没有什么生气,恰如此时的我,恰如已经不在人世的薛家渠。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苍白的脸,婉言拒绝了秦楠,“秦先生,你今天帮我的已经够多了,不必麻烦了,我自己能回去。”
“我答应过家渠要照顾你,你的那些家人让我很不放心。”秦楠打断了我的话,温润醇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霸道,“我送你回去。”
“那么麻烦你了,秦先生。”他说得对,我的家人们,确实让人不放心。这一次回去,怕是又免不了一场战争。
时隔三年,四合院还是原来的模样,我怀着复杂的心情从车上下来,轻轻在那道暗红古典的大门上敲了三下。
“你这个小贱人!你还敢回来!你行啊你!刚出狱就敢打我们月月!你怎么不死在里面啊!”啪!门开的瞬间,我的二婶一个巴掌扇在我脸上,那张瘦得有些刻薄的脸上布满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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