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柔不禁暗叹:“许文清啊许文清,真不知道你是练武奇才还是不可雕琢的蠢材,你就自求多福了。”
蕾儿走了一段距离,转过身来见许文清也染跟了上来,二话不说拔出长剑就向许文清胸口刺去。
许文清根本就没有想到蕾儿一上来就这般凌厉出手,急忙挥剑搁开,剑鞘同时向蕾儿腋下点去,谁知蕾儿不理许文清的攻击,一脚就向许文清胯下撞去。
许文清一惊,这可是自己的命根子,没有这么狠的吧,慌忙之下只能收回左手上的剑鞘,向下挡去,同时翻转左手,抬起左脚将她的左足压在地上。
蕾儿回剑向许文清头顶劈来,同时身斜倾后,右足向许文清小腹撞来,许文清一惊,急忙跃身跳开,心中暗骂:“这死丫头又在发什么疯,好端端既然要跟我拼命来了。”见她一剑又刺来,急忙挥剑搁开。
蕾儿跟着跃起身来,一件又向许文清头顶刺去,许文清这些日子跟人对练,懂得很多凡是出招凌厉的想要置人于死地,但是本身修为却又跟不上,很多时候剑招会变得迟钝一些,反应必然回收到牵制,蕾儿虽说没有跟许文清结下什么不死之仇,但是心中愤怒,气不过许文清竟然如此小窥于她,对他出手,出手的灵敏却是大不如前。
认得了这点,许文清岿然不动,待得蕾儿挺剑上前离许文清尺许,许文清身子忽然往后一跃,同时左手剑鞘反转,竟真的将蕾儿手中长剑收了进来,用力一掰,蕾儿一阵疼痛,拿捏不住手中长剑,脱手而出,落在了许文清手中。
“你这是怎么了,是谁又惹你生气了?”许文清还不知道那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蕾儿没有想到自己真的在十招之内败给了他,心中更是气愤,一把将手中的剑鞘仍在地上,回头向陆静柔这边行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许文清上前拦在蕾儿身前。
蕾儿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将他往后推了一把,许文清一个踉跄竟摔倒在了地上,蕾儿觉得机会来了,竟然横爬在许文清身上就打了起来。
许文清莫名其妙被打,但见她是女子,所谓好男不跟女斗,当即撇开手中兵刃双手挡在脸上,又试图去抓住蕾儿的手。
最终抓住了蕾儿的手,喝道:“你打够了没有?”
蕾儿双手被许文清紧紧抓住,不禁怒目以视,忽而发现自己爬身在许文清身上,心中不禁一跳,顿时涨红的脸颊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羞愧,急忙挣开许文清的手,向陆静柔那边行去,蹲坐在陆静柔身边独自生着闷气。
许文清跌跌撞撞站了起来,看着蕾儿这边,自己不就说了一件事实吗,有必要这般发狠吗?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陆静柔身边指着蕾儿不解地说:“小姐,她······”许文清倒是想要问个明白到底自己是错在什么地方。
陆静柔耸了耸肩,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要问就自己去问蕾儿。”说着跟着蕾儿一般蹲坐下来,似有所思。
许文清一阵头大,这对主仆还真是天生绝配,一般性情,叫人无法抓摸,一个适才还兴致勃勃要告诉自己一个天大的秘密,到头来一语不发;另一个则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会阳光灿烂,一会乌云满天,丝毫不给人留下一点面子。
陆静柔端坐在哪里许久不见有任何声响,不禁侧过头来看了许文清一眼,发现这个“武痴”还傻傻站在那里看向这边,目光迷茫,似乎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心中不禁一阵暗叹,这些日子几人相处,换做另外一个人早已看出蕾儿对许文清的一番情意,可是就是不知道许文清是真糊涂还是装聋作哑只顾着去学他的剑,根本就不理会蕾儿。
适才不禁心血来潮,要将蕾儿的心绪告知许文清,蕾儿也因此受到了鼓舞说要自己亲口说出来,前提就是要他在百招之内赢了自己。
即使蕾儿不认为许文清真的可以在百招之内盛了自己,但是事无绝对,甚至百招之内自己动动脑子,缓缓手脚,也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败下阵来,谁知许文清却说能在十招之内取胜。
当时陆静柔就知道许文清这回惨了,一个女子想要将终身托付给一个男子,自然是希望那个男子能够超越自己,好让自己能在他的庇护下安稳地过日子,但是谁都希望这个男子能时时刻刻宠着她让着她,但是许文清却没有这样做,生性本就要强的蕾儿如何能烟的下这口气,所以对许文清胡乱撒野也是在所难免的。
“呱呱······”林间乌鸦传了一声鸣叫,一阵清风扑面而来,许文清心中一凛,当即喝道:“小姐,此地不宜久留,快走。”说着跑去收回适才蕾儿留下的剑鞘。
许文清失忆前乃是潇客燃,他至幼就极为警惕,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有所感应,即使失去了记忆,但是生性使然,他还是能从风中感受到一股莫名杀意。
他本想就这样牵着她们走的,可是眼前风平浪静她们哪里会理会自己,也不会莫名其妙扔下手中的东西走人,只能去捡剑鞘,回过头来见到陆静柔两人已然起身,只是却未走动,怔怔瞪着他为何莫名其妙就来一声断喝。
许文清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紧握手中长剑,青光乍现,整个人如同神魔一般,杀气四溢,便向陆静柔两人这边扑来。
陆静柔两人不禁一怔,平时许文清温文儒雅,看起来倒像是一个文气书生,今日是怎么了?忽然变得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一尊神魔,向她们袭来,难不成是适才的吵闹得罪了他,让他怀恨在心,此时要施以报复,不禁连退三步,竟忘了要拔剑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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