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几个护工模样的人抬着担架到我们的车旁边来,打开我的车门很官方的说:“你好,请问是刚才打过电话来,出车祸的吗?”
男人点头,说:“是。”
然后我就被莫名其妙的抬上了担架,朝着急诊室里走去。
在男人把我撞到以后,我明明感觉到自己好好的,没有任何异常不舒服的感觉,可是检查的结果出来以后,我的肋骨和小腿,却是粉碎性骨折。
我看到检查结果的时候,有些质疑的问医生:“医生,我觉得自己没有骨折的啊,你这结果是不是错了?”
“不会有错!”医生表情冷淡的说:“不是所有的骨折,都是病人能感觉得到的。你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需要马上住院治疗!”
医生说完,就直接给我开了住院单,让我重新躺在病床上,由护工把我送到了骨科的病房里面。然后跟着就准备在我腰上和腿上,打上石膏开始巩固治疗。
我住的是单人病房,我在床上挣扎着对医生说,“医生,我觉得我没有骨折啊,我不要住院我也不要治疗,更是不要上石膏!”
医生冷着脸,说:“小姐,你要再是这样,我要考虑是不是要把你转到神经内科了。”
我知道,这是程媚管用的一套!
第一次到阜南医院,看到伪装昏迷的常俊和程媚,在病房里做出过苟且之事后,我失控的冲进来想要戳穿常俊的假象,程媚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要再坚持,她就说我有病!
呵呵,从什么时候开始,医院也变得这么的黑暗了,都是可以人为去操作的了?可是在幕后操作的人,到底是程媚还是苏墨辰?
如果是程媚,我想我还可以去接受,毕竟她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到,毕竟我现在手上的证据多多少少的,还是可以威胁到她的。
可如果是苏墨辰,我想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了!
毕竟不管他做出了什么事情,阿熙都是那么无条件的在选择相信他,也是在阿熙的影响之下,我才愿意去相信他,和他打赌让他来配合我完成昨天晚上的计划。
没想到最后,自己却是差点死在了他的手下!
他要是今天跟着就设计这么一场车祸,把我弄到医院里来为了消灭所谓的证据,那是不是就可以确定,苏墨辰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儿以后,就彻底的被程媚给迷惑住了?
为了不让医生再把我当成精神有问题的,我只好妥协放弃不再挣扎,让他们在我的腰上和大腿上都打上了石膏,然后我就变得全副服装的躺在病床上。
让人更无语的是,护士跟着进来为我插上了导尿管,说是接下来的三天我都不能下床,要躺在床上让骨折的地方自然愈合,所以大小便都只能在床上。
我心里太明白,刚才那么擦挂一下,自己是根本不可能骨折的。但是医院这样的态度很显然,就是有人事先安排过的,要光明正大的把我绑架来医院,然后禁锢在病床上。
让我这三天,除了在这个病房里,哪儿都没有办法去!
我在这样的绝望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刚刚用自己的智慧保存好了我的底裤,还通知到了阿熙。
但是眼看着三天过去,阿熙都还没有想办法来医院里见我。
我第一次开始,连阿熙也怀疑了!
我在病房里,被当成了普通的骨折病人,每天都会有医生和护士来帮我量体温换药,也会有护工来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但是唯独就没有看到,男人口中说的那个在医院里等着要见我的人。
眼看着我已经躺在床上两天两夜了,阿熙都还没有想办法来病房里见我。
我第一次,开始连阿熙也怀疑了!
我真的没有办法去想象,如果阿熙完全分不清楚主次的去相信,已经被程媚蛊惑的苏墨辰,他会不会按照我在电话里跟他说的,把我底裤上留下来的东西拿去好好保存。
如果没有,那我就真的是,被动的死定了!
我越来越失望,越来越无助。
躺在病床上漫天胡思乱想,想起自己的曾经也是像玲子那样,单纯的去相信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好人,单纯的去帮助所有我能够帮助的人。
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思变得这么沉重了?每发生一件事,我都要不停的去揣测去猜疑,去思考他为什么发生去想他发生的目的。去分辨到底谁是想要害我,到底谁是真的在帮我的。去怀疑我在这个实际上,仅剩下唯一的兄长阿熙。
为什么,我总是要生活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
为什么,我要这么艰难的走下去?
当我开始去怀疑身边,曾经自己最值得相信,觉得他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会和我站在一边儿,帮助我的人时,我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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