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月穿好了衣服打开门,却不知赫连乾什么时候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见宫心月出来的那一刹那,脸上的表情好似被蜂蜜给黏住了似的,保持着那微微诧异的神情。
只见宫心月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随意的挽了个结,墨色的秀发上插着一直慵懒的梅花簪,肌肤若脂,眉若轻烟,清新淡雅,这张容颜算不上倾城倾国,可是看上去却是舒服,甚至越看越好看。
赫连乾的注视让宫心月心里一阵不自在,脸上瞬间浮上了一抹绯红,慌乱的眼睛立刻低下来,看着脚上那双淡竹白底绣鞋。
觉察到了宫心月的娇羞,赫连乾的眸色中竟多了一丝得意,脚步轻轻的朝宫心月走去,宫心月的心就跟着这轻轻的脚步,一颤一颤的,很是不安,赫连乾在离宫心月还有半步的距离的时候,脚步停了下来,一只白皙却骨骼坚韧的手伸到了宫心月的面前:“月儿,来。”
赫连乾那温柔又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的声音,好像一朵罂粟花,把宫心月的心一点一点的麻痹,最后让人欲罢不能,此时的宫心月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从头到脚都是不安的,手指一会儿伸开,一会儿蜷起来,如果此时,雨辰在这里,看见宫心月如此,一定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这哪里还是自己豪放的娘亲,如此娇羞,文静的样子,这一定是别人的娘亲,不是自己的。
赫连乾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月儿,过来。”
随着这又一声无法抗拒的声音,宫心月的心一下子崩塌了,竟然鬼使神差的把手伸了过去,赫连乾用力的抓着宫心月的手,胳膊再稍稍用力,就将那个不安的少女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啊……”宫心月一声惊呼,便跌进了那温暖结实的胸膛。
赫连乾将怀里的人视若珍宝,每走一步都是小心再小心,生怕给磕碎了一样,这样在世子府极其罕见的一幕,引来了不少下人的围观,此时若是放到往常,赫连乾一定会重重的责罚那些下人,可是现在,他就是要所有人都看到,自己宠怀里的这个女人,只要月儿愿意,自己可以把她宠到天上。
宫心月有些害羞的将头轻轻的往赫连乾的怀里扭了扭,赫连乾第一次着的月白色的长衫,与宫心月的白纱裙交相呼应,任谁看一眼,都会感叹一声:良才女貌,天作之合!
一路上,宫心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马车的,又是怎么下了马车,当看到面前那熟悉的再不能如此熟悉的大门——夏府!宫心月一下子回过神来,方才少女般的目光顷刻间烟消云散,眸中浮上了一抹凌厉。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也想帮着夏弋阳杀了我?”宫心月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异常。
赫连乾的表情微顿,宫心月的话好像一把锥子,一下子戳在了他的心口上,原来,她现在如此没有安全感,竟然警惕到如此,赫连乾没有去解释什么,而是给身边的方林使了个眼色,方林立刻转身往马车后面走,不多时,手里就多了一人。
宫心月一看到方林拎着的那个被五花大绑的,狼狈不堪的人,眼神一紧,夏瑾!吃惊的目光转向赫连乾,还没等宫心月开口,赫连乾便道:“伤了你的人,我定然不会放过,今天,我就为月儿在夏府受过的种种委屈,向他们讨个说法。”
讨说法!宫心月被这三个铿锵有力的字,给深深地震撼了,自己本以为……原来竟是如此。宫心月只觉得这三个字像火炉一般,将自己冰冷的心一瞬间融化,暖暖的,却让人觉得无比的委屈。
这样大的阵仗,夏府的人怎么可能无视,门卫着急忙慌的就去禀告夏弋阳了,夏弋阳觉得五雷轰顶一般,慌忙就往大门处走去,却因起的过急,差点儿摔倒,还是不敢疏忽,更是加快了脚步。
夏弋阳见到赫连乾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前院了,夏弋阳一眼就看到了被扔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夏瑾,脸上的颜色瞬间白了三分:“世子,瑾儿他犯了什么错?”
然后便挥手让身边的下人过去:“还不赶快去把小姐扶过来。”
赫连乾眼神突然一冷,夏府的下人还没有靠近夏瑾,方林腰间的长剑就已经横在了面前,夏弋阳的脸好像掉进了染缸里,青一块儿紫一块儿,一股屈辱之感,像被毒蛇咬了一般,飞快地蔓延到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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