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辰刚想问为什么,就被宫心月给接过话来:“你不要问为什么,你只需要记住,你允许再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就行了。”
雨辰不高兴的点了点头:“好吧。”自己还想炫耀炫耀呢,早知道这样,就不告诉娘亲了。
此时,宫心月的心乱的很,自己好像跌进了乱麻中,越挣扎,越是难受,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件事情。那引线是通向赫连乾的营帐,那头儿一定有火药,只要点燃引线,无论赫连乾有再高的功夫,都不可能躲得过去,自己不是一直想让赫连乾付出代价的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犹豫了?
宫心月最终还是没有向赫连乾透露关于引线的事情,只是,从此,宫心月在这个营地多了一项活动,那就是装作有意无意的从韩烈的营帐后面转悠一圈。
尽管宫心月极力让自己做的隐蔽,可这个小动作,还是很快被韩烈和卫然给察觉到了,只是,他们两人的想法却是不同的,韩烈以为宫心月是赫连乾的人,卫然以为宫心月是想跟韩烈接头,一时间,宫心月的处境,变得十分微妙。
这天,卫然再次硬着头皮进了赫连乾的营帐。
“何事?”赫连乾淡淡的问道。
“主子,今天属下又发现她在韩烈的营帐外徘徊。”卫然神色不好的说道。
“嗯,知道了。”赫连乾依旧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卫然终于忍不住了,道:“主子,她这样突然出现在主子身边,本就蹊跷,现在她不仅和大公子不清不楚,现在又和韩烈互通消息,这明白着就是回来找主子报仇的,主子……”
听着卫然的话,赫连乾的眼神越来越冷,周身的寒气不加掩饰的释放出来:“什么叫不清不楚?嗯?”
卫然心里一惊,听的出来,赫连乾已经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慌忙解释:“主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属下是怕主子有危险。”
“月儿是我的妻子,她可能害我吗?”赫连乾阴沉着脸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卫然比谁都明白,宫心月根本里没有把主子当成夫君,当初主子是怎么对宫心月的,自己身为主子的贴身侍卫,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怎么可能对主子好?
“属下知道了。”卫然不自然的说道。
“以后月儿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不准拦着。”赫连乾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平平静静的几句话,却让人听出别样的冷意。
“是,属下遵命。”卫然应了一声,正要出去,就听到营帐外面一声急切的高呼。
“报——!”
“进来。”赫连乾立刻换上了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跟先前的冷冽判若两人。
话音落,一个士兵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额头上的汗滴还未来得及擦:“世子,大事不好了,东晋国的人打过来了。”
赫连乾眼神微变,只是脸上却看不出来有丝毫的紧张,慵懒的声音,像极了刚睡醒的老猫:“打过来自有你们韩将军,与本世子有何干系?”
士兵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料到赫连乾会是这样一种反应:“这……”
卫然接过来话,道:“没听清楚吗?世子现在已经很累了,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情,报知韩将军即可。”
士兵怀疑的眼神看向赫连乾,似乎是觉得自己听错了,随即就迎来赫连乾一记冰冷又不耐烦的声音:“没听到吗?还不出去!”
士兵一慌:“是……是,”随即赶紧起身跑了出去。
士兵出去后,卫然不解的问道:“世子为何不去应战?”
赫连乾瞬间收起了那副慵懒的样子,眸色凌厉:“东晋国的人都打到家门口了,韩烈才派人来报,明显着就没有想我能赢得这场仗,无论如何做,韩烈都会将一切的错处推到我的身上,既如此,也不如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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