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的说话声,里面的动静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就听到雨辰答话:“娘亲身子不舒服,想静一静,你们谁都不要来了,娘亲谁都不想见。”
卫然手一顿,看着那碗粥,左右不是,停了片刻道:“夫人,主子让属下送来一碗粥,属下就放在窗台上了。”
可是里面再没了回声,卫然只好放下粥,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
夏瑾正要出赫连普的府门,忽的感觉身后有什么突然靠近,正要回头,突然后颈一痛,人瞬间没了知觉,门卫看见这一幕,瞥见撑着夏瑾的那人,只是眼神微微一动,并没有做其他任何反应。
夏瑾自认为自己的聪明无人能敌,可是,她却低估了一匹狼的凶狠,为了赫连乾,守了那么久的清白,却在一夜之间,不复存在。
明媚的阳光,从窗户射进屋子,照在地上那些凌乱的衣服上,紧闭的床幔内,赤身裸体的躺着两人,竟是夏瑾与赫连普。
“啊——”只听得一声尖叫,紧接着,便是阵阵的唾骂声:“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无耻!小人——”
不多时,赫连普随便兜了一件里衣,一把撩开了帘子出来了,脸上却是不以为然的样子,穿了衣服也不急着走,悠然自得的坐在桌子前,倒了杯白水,津津有味的喝了起来。
“如果你想所有人都知道,夏小姐你躺在了我的床上,你大可大呼小叫的。”赫连普淡淡的说道。
“卑鄙!”夏瑾用被子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身体,可是,下身那钻心的疼,不停的提醒着她,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赫连普挑眉:“呵!夏小姐的心中只有二弟一人,我怎么保证你对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呢?除非你真真正正的成为我的人,夏小姐觉得呢?”
“赫连普——我要杀了你!”夏瑾怒吼一声,探出了身子,可是被子却掉了下来,本来气呼呼的火焰,瞬间被湮灭,迅速捂着胸口,将身子缩了回去,所有的怨恨都化成了泪水,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放心,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是不会告诉二弟的,你还可以继续做你的白日梦,只是,我不希望你对我有谎话,或者是有什么隐瞒的地方,否则,我就不能保证,这件事情,还会不会被二弟,或者整个尚乐城的人知道,希望夏小姐好自为之。”赫连普淡淡的说道,一口气饮完了杯中的水,又朝床上看了一眼,心情不错的出了屋子。
夏瑾捂脸一阵痛哭,她悔,悔不该跟赫连普粘上关系,她更恨,为什么宫心月失了清白,却是跟赫连乾,而自己却要跟这个阴险的野狼?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好运气都要她抢去?为什么好男人也要她抢去,这一切本该属于自己的。
“宫心月,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要你死!”夏瑾脸上变了颜色,慢慢睁大了眼睛,皱紧了眉头,鼻息剧烈的抽吸着,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似要咬碎了一般。
赫连乾他们在关外将一应物品购置齐全,起早就出发了,进了北部的城门,宫心月才知道这里气候的恶劣,路两旁光秃秃的,一片荒芜,偶尔几颗松柏,方能见到一丝绿色,走了半天也没见到一座像样的房子,都是茅草屋子,寒风一吹,屋顶的茅草刷刷的往下掉,寥寥几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穿梭在几个房子之间,宫心月的脑子里瞬间浮上一个词——贫民窟!
那些人一看到有人来了,立刻就围了上来,对着马车指指点点的,那种看猴子似的眼神,让宫心月心里一阵不舒服,放下窗帘,雨辰刚想探出脑袋看,就被宫心月一把给摁了下来。
“老实待着!”
“娘亲,你都看了那么久,宝宝就看一眼好不好?”雨辰仰着头,一脸期盼的说道。
宫心月瞪了一眼雨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外面一阵杂乱声。
“恭迎世子——”
马车前,一队士兵身穿铠甲,整齐有序的站成两队,双手抱拳,单膝下跪,士兵前,一个身穿墨色盔甲的,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面色黝黑,抱拳笔挺的站在赫连乾的马车前,此人便是镇守潮州北部的韩烈韩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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