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仍语重心长道:“今夜你就别睡了,我带你一回。”
苏澈把天山的这几层心经练下来以后,最大的领悟便是可以用入定修习代替睡觉。现在她整月也睡不了几个时辰,几乎全要靠打坐入定来解乏。
每每将心法融人气海,在体内数度轮转之后,不过一个时辰,她便会神清气爽,又会有用不完的力气,比睡足一宿还有用。
另外,她近些日子还时常忘了进食,也似乎因为勤练心法而感觉不到饥饿了。
这些,她都没让宁渊知道,可天亮之前,宁渊坐在她对面睁开眼时,眼中的惊愕已无需用言语多做表达。
宁渊:“你从何时起辟谷的?”
苏澈笑道:“我就是时常不大记得吃饭,并不是不吃。你看我哪里像是能辟谷的料子?”
宁渊沉默良久,才又道:“苏澈,你这精进的速度着实太过诡异,连我都拿捏不准,不敢妄下断言。我看你还是和我回一趟天山吧,听话好不好?”
苏澈:“等我把事情办完,我一定回去。”
宁渊劝了又劝,见多说无益,有些沮丧。
?走时他便迟疑着又拿出一本心经来,手中掂量了一阵,对苏澈道:“以你现在的领悟,这本心经早该给你了。你可先留着,考虑清楚要不要再进这一层,但这一层难度甚大,其实……我也才悟透不久。”
苏澈接过,谢了宁渊。
?她早就知道自己能更进这一层了,但是炽珏已对她三令五申,不只是新的心经不准学了,连以前修习过的这些心法都要少练,最好不练,就先去好好玩她的剑法去得了。否则这么下去,她这修炼非得被她自己修崩了不可。
苏澈不懂他口中的崩了是什么意思,但她失眠两年,不靠着心法代替睡觉,怕连这条命都早就得崩了。
?宁渊走后,她虽对这本心经有些迫不及待,但出发之日在即,她便忍住没有翻看。
临走时还出了点小岔子,苏澈原本想与苏兼汇合,再走水路,可苏袁弘带兵,要走旱路,他又是头一回做主帅,非得绑着苏澈当他的主心骨不可。
这废话说得一多,苏澈耐心本来有限,加上她有自知之明,并不适合做谁的主心骨去,若有了自己,苏袁弘指不定事事都要来找她拿主意。于是她便将那颗小猫脑袋往桌上一扔,爱谁拿着谁拿着。
众人一看苏澈火了,都闭了嘴。最后她只得将自己发配做了个小斥候兵,自己一人一队,反正是谁也不跟了!
飒熙持久陷入战争,兵力损伤无数。而宁王的兵力却从最初分来的两万人壮大到了将近五万人。但他们除了两年前分出来的一帮精锐跟着宁王叱咤过一阵子边境沙场,剩下的便只是龟缩于军营,日日操练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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