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立马嘴里被塞了苍蝇一样,这话从这老叫花子嘴里说出来,滋味非同凡响。
青泽扶额,悄悄抬眼瞟向门口,生怕宣璟辙听了墙角,不声不响扭脸便要去拆了饭堂。
炽珏又道:“懂得这花之人,只有我之下的三代弟子。明日起带你修行的弟子也会授命对你多些关照。你没有修为,也无需对此多做解释,他们都会心中有数。可尽管如此,要你做的你一样不能少做,最多……嗯,做不好时,他们不会往死了揍你。此外,你分得那朵插在床上的绢花可是白色?”
苏澈此时已是在怄气,却不得不应他,“是。”
炽珏道:“白绢花便代表你能不守归寝时间,寝舍你可回可不回。查夜的弟子见到你的空床不会记你的过,却还是要上报,以便你师父知晓你是来了湖心岛,还是真出了事。”
青泽在旁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道:“住在弟子中间怎还这样多事?澈儿又不是个孩子。”
炽珏一砸吧嘴,“这还算多事?明日她会拿到我天山弟子门规,这么厚!”他比划出一掌宽,“都得背下来!那里面规矩才叫多,连弟子服要随时干净整洁这些都需遵守!我们是天山,名门大派!讲究!到处都是讲究!”
苏澈忍不住看了看炽珏脚上那双漏脚趾的破布鞋,身上那灰不溜丢的破衣烂衫,一头枯柴草似的乱发,还有那椅子不坐,却偏偏要蹲在上面的猴样。
……讲究?讲究二字和他有什么相干?
炽珏突然一声呸,又道:“都是心觉那臭小子吃饱了撑的搞出来这些个没屁用的名堂,每回连看见他师父我都还要来念念叨叨,臭小子!早晚逐他出师门!”
苏澈:“……”
炽珏一拍大腿,一惊一乍道:“还有啊,娃娃,有件事很重要,你可千万不要弄错了。你是青泽上仙的首徒,这没真本事的事咱们另说,可这辈分真不比我低啊。这天山上下,没谁能让你跪,千万千万不要跟着那帮孩子到处跪去,一个跪错了你就连带我一起坑了,明白吗?”
炽珏又多想了一会儿,便确信自己已十分细心地交待了全部,站起身来,“行了,青泽上仙,我那浮岛便交给你了。这些日子下棋快下散了我这把老骨头,可得了空了,我松快几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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