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如禾怒气冲冲地出去之后,言铮便不急不缓地自内室走了出来。
其实方才,他就在房间里,给容琛治眼睛。
后来听到苏如禾的敲门声之后,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做一根蜡烛,摆在两人之间。
所以他很自觉地便躲了起来。
谁知他还没躲多久呢,这两人就又吵起来了。
微微叹了口气,“阿琛,你直接告诉她,是因为镇国大将军府的人在暗地里盯着她,想对她下手,你才不让她随意出门不就成了,何必将话说得那么难听?女人嘛,都是需要哄的。”
“是她要跟我吵,我已经退步了。”
比方说,之前在瀑布下的时候,他就向她道过歉。
他何曾有向谁低过头?
即便是当初那样艰难的处境,他也不曾低过头。
但而今,因为同一个女人,他低了不止一次头。
他觉得他已经退了很大一步,还允许她冒险去见裴钰。
但她显然是不知足,还想着能时时刻刻出府。
出府做什么,日日与宋长淮见面?
之前她几次出府,都是与宋长淮在一块儿,他不过是因此而多说了几句,她便跟他闹脾气了。
这脾气就像是鞭炮一般,一点就着。
女人的确是要哄,他也的确是从未像宠苏如禾一般地宠过一个女人。
但他发现,这样宠她的后果便是,他越来越抓不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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