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在起身来之时,脑袋又传来熟悉的眩晕,而且比之前的那种感觉还要来得严重。
侍卫在拿着伤药返回时,却见裴钰连站都站不稳了。
赶忙上前,扶住了他,“裴大人,你没事儿吧?需不需要属下去叫大夫?”
“不必了,就是被撞得有点儿没回过神来,我歇一歇便好了。”
说着,裴钰便让他搀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侍卫帮忙为他将散在地上的书给捡起来,放在桌案上。
裴钰笑着道:“多谢,接下来我自己可以处理。”
听他这么说,侍卫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正想要退下,却又听他道:“对了,这件事,就不要告诉你家大人了,明白吗?”
侍卫怔了下,旋即点首,便退了下去。
其实这侍卫告不告诉容琛都没什么,裴钰只是怕苏如禾会担心而已。
他这身子骨,连他自己都吃不准,清楚他的病情,反而还会平添烦恼。
反正,能活到现在,他已经没什么可要求了。
为今支撑他活下来的,除了为苏家翻案之外,便是苏如禾的幸福问题了。
——
丞相府。
苏如禾一觉醒来之时,发现自己似乎是从水里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是汗。
听风恰好端着才煎好的药走了进来,一看到苏如禾醒了,立时便高兴地走了过去。
“小姐你醒了?是不是口渴了?你别动,奴婢给你倒水。”
说着,听风便将手中的玉碗放了下来,转身去倒了杯水。
苏如禾坐起来,看了眼周围的环境。
她是何时回相府的?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她与容琛同坐在马车上,而后,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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