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他叫他‘苏执生’,他偏就要叫。
普天之下,只有他才能叫他‘苏执生’,这就好像是,他所专属有的。
即便他知晓,裴钰会因此而生气,但此刻,他更生气。
生气到,看到他近在咫尺的唇,他就想这么义无反顾地吻下去!
但终究,他还是没这么做。
因为裴钰此刻正死死地盯着他,似乎只要他敢多迈出一步,他就要与他拼命!
“闻人靳,你松不松手?”
这样近的距离,这样一张熟悉的脸,让裴钰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些年来,他陪在他的身边,为了治他的病,他寻遍了九州大陆。
这样的用心,让裴钰清楚他们之间即便是隔着血海深仇,他也下不去手。
所以,他只能这么盯着他,却做不出实质性的举动来。
“我可以松手,但前提是,你要留在这里,等身体稳定了,你想去哪儿,我都不会干涉。”
闻言,裴钰却是笑了,“闻人靳,你凭什么说出这番话?”
闻人靳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对啊,他凭什么呢?
凭他喜欢他?
怕是他一开口这么说,他与他之间连仅剩的那点情谊,也会彻底消失殆尽了!
“腿长在我的身上,我想去哪儿,没有任何人能干涉,而你闻人靳,更是没有这个资格。”
说着,他勾了下唇角,“你放心,我眼下是舍不得死的,苏家没有翻案,镇国大将军府还没有付出应有的代价,我怎么舍得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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