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房门之时,苏如禾一张精致的小脸红扑扑的,头也不回地,径直往前走去。
刘管家是个极会察言观色之人,一见苏如禾这气冲冲的模样,便知她这又是与大人吵架了。
但奇怪的是,随后不紧不慢地走出来的容琛,却是心情不错,唇边带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上马车,便瞧见苏如禾气呼呼地窝在角落里,一双大眸直勾勾地瞪着他。
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兔子,时刻准备着扑倒他。
容琛淡淡地收回视线,坐定之后,才道:“启程。”
马车缓缓驶动。
容琛随手拿了本书,翻开一页,不浅不淡地开口:“过来。”
这句话,自然是对此刻窝在角落里的苏如禾说的。
苏如禾傲娇地将目光一瞥,完全不理会他。
男人也不恼,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本相的耐心有限。”
臭男人,就知道威胁她!可劲儿地压榨她!
混蛋混蛋混蛋!
心中将容琛的十八代祖宗都问了遍,但苏如禾还是很没骨气地将屁股挪了过去。
“将第一段,念一遍。”
说着,男人便将手中的书摊在了矮桌上,朝苏如禾那厢移了下。
这个臭男人,不给她吃早膳就算了,还要让她一大早地念书?!
苏如禾气得都快咬碎银牙了,但还是将书拿了起来,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念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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