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啊!空倒是天天有,帮我抄课本什么的,饭也不会做,屋子里也从来不整理,尿布也不肯换,每次都得我每隔半个时辰跑回家帮夕颜换尿布,搞得我像马拉松赛跑似的。“她”甚至连抱夕颜也不肯,除非是冷了才拿来抱在怀中当人动电热炉子,除此之外,就是晒着太阳想“她”所谓的“复国大计”,估计也就白日里做些阴谋诡计的梦吧,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绣花。
于是我惭愧地一拱手,“不瞒嫂子说,我娘子家在秦中大乱前倒也是富甲一方,故而从小被家里宠惯了,绣活恐是生疏得很哪,还望嫂子见谅。”
“不妨事的,莫先生,”昌发嫂子掩着嘴笑道,“你们这些读书人说话总是酸溜溜的,实在有趣。先生放心,我们这些大老娘们,绣活也是不能和大家千金比的,不过是趁着农闲纳些鞋底、绣个毛巾什么的,明儿就让你家的过来吧。”说罢,便不再理我,拉着几个媳妇笑着离开了,一边走,还一边好像还在窃窃私语着这个莫先生真酸。
咦?我很酸吗?不管了。
我走在回去的路上,心想,段月容若是真去了,他好歹也得有个名字什么的吧,于是晚饭后,我说了昌发家的意思。出乎我的意料,段月容冷着脸把睡着的夕颜放在床上,点点头竟然同意了。
于是我说道:“女孩子总是喜欢问东问西的,她们定会问你闺名,你总得想个名字,才好应付。”
段月容瞥了我一眼,歪斜地坐在那只快散了架的椅子上,手撑着脑袋。
我等了许久,他老先生还是那副德行,我实在忍不住了,噔噔噔地跑到他面前,“你到底想好叫什么了没有,你的名字?”
他懒懒地道:“随便。”
啥,随便?
我压住火气,“这个名字不好,不如这样吧,山杏如何?”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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