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槐瞧着她笑道:“哪有心思吃,光忙去了。再说,这几样菜做得这么好吃,比酒席上的大锅菜好吃多,你又吃得那么香,我瞧了忍不住也觉得饿。”
菊花听了好笑不已,一时收走碗筷,洗漱一番,外面犹有噪杂的人声,想是在收拾残局;一阵阵的蛙鸣声传来,透过窗户,能瞧见一轮圆月挂在碧空。
菊花吃得很饱,很想跟槐子去院子里转转,不过想想洞房花烛夜去散步,怕是没人会这么干,槐子也未必会答应,便不折腾他了。
槐子见她瞅着窗外,想起月夜她最喜欢在院子里、小河边转悠的,过来牵着她的手,笑对她道:“你想出去?明晚我再陪你出去逛吧,今晚你就别乱跑了,外边还有人哩——舅母她们还没睡。先靠一会,咱俩说说话儿,待会再睡。”
于是俩人靠在床上,在摇曳的灯光下轻声地低语。槐子把菊花往怀里紧了紧,一边问她脸上的癞皮是啥时候掉的,一边凑近细看,好似到现在也不敢相信那东西掉了一般。
菊花一边说,槐子不停地问,又听说自己那一回吃掉她做面膜的黄瓜片,失笑了好半天。
他环住菊花的肩头,大手摩挲着她的脖颈,只觉得触手滑腻一片,便不自觉地低头轻吻她的前额。一时觉得有些心痒痒的,停不下来,便又往下轻触她的脸颊,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仿佛口渴的人喝了一小口水,却觉得更加渴了,他便对着那红唇轻啄了一下,然后停下来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菊花,似乎想瞧她的反应。见她傻傻地望着自己,黑色眼眸在灯光下波光闪闪,不觉心里越发躁动起来,忍不住就张口咬住那红唇,用牙齿不停地啃磨。
菊花靠在槐子宽阔的胸膛上,跟他轻声说着过往的事,感觉惬意的很;待槐子亲吻她,她觉得很有趣,瞧着他很小心地碰触,心里柔柔的、甜甜的,便任由他施为,可是,当他含住自己的嘴唇,不停啃咬的时候,不禁心里郁闷死!
这是亲吻么?这是啃骨头好不好!
你就算用咬的,也该动作轻点呀!
这家伙啃了半天,方才抬头喘口气,含笑瞧着菊花,一副小娃儿吃了好东西的样子。
菊花忽地心里就柔软起来,对他甜甜地一笑,一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裳,一手攀着他的颈肩,凑上去吻住那憨厚的嘴唇,轻轻地吸吮……
好一会,菊花停下来,也学着他的样子,笑着凝视他的眼睛。
槐子先是如傻了般,接着就跟受了鼓励似的,眼神明亮,双臂搂住她的腰,低头吻住那红唇。
菊花张开嘴,他只觉得甜美无比,仿佛尝到了晶莹的晨露;弊端嗅着菊花身上细柔的气息,又似乎闻见了田野里花儿的清香。
他恍惚渐不能自持,如同被春风缠绕住腰肩——让温暖和煦的气息包围;又似乎沐浴着初夏的月色——在柔情中迷失;心情激荡中,满怀都是柔软,仿若盛夏季节潜入小清河,那清柔的水流裹挟着他,不知所往!
窗外的月色如水,蛙鸣如雷,和着屋里这激情演绎灿烂的篇章!
清晨,槐子在后山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屋外半大的小鸡娃也“啾啾”叫个不停,他家的大黄狗在院门口狂叫着,也不知是来了谁。
他手臂被菊花枕得酸麻,略动了动,怀里的人儿跟着往前贴近一些,一手揪住他的衣襟,脑袋往他胸前直钻,似乎要钻入他的胸膛,令他好笑不已。
他便不再动,静等她醒来,一边细细地打量她的睡颜。
菊花最是讨厌早晨起床那会儿了,她总要赖在床上眯一会,把头埋在枕头上,抱着抱枕,挣扎半天才起床。今儿奇怪,她使劲把脸往枕头里埋——咦,这枕头咋这么硬哩?抱枕也不软。睁开迷蒙的双眼,便看见槐子嘴角含笑,双目炯炯地望着她。
她总算还明白,记起自己已经成亲了,并没有尖叫,问些你咋睡在这之类的蠢话,只是松开揪住他衣襟的手,嘟哝道:“你先起,我再睡会。”说完便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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