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裴启阳去书房打电话,程灵波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关着房门,看起来很是机密似的,在里面说了半个小时还没说完。
想到那天他身上染了血,不是没见过他打架,也不是没见识过他打架时候凶残的样子。以一敌五都经历过,但凭着两年的了解,他不是那种随便招惹别人的人。即使真的打架,大概也是有人招惹了他。
程灵波没有去书房,裴启阳打完电话也没有出来,他在书房里干嘛,程灵波也不知道。
直到深夜十二点,画了几个小时素描的程灵波看了眼表,然后起身去洗漱,换了睡衣,推开了书房的门。
台灯下,看着趴在书桌上打盹的裴启阳,程灵波走了过去,抽了抽他手里的书,才发现是公务员试题,他在做题!一个抽书轻微的动作却惊喜了有点疲惫的刚合眼的裴启阳。
“来邀请我一起睡觉的吗?”低沉的嗓音有着初醒的慵懒,裴启阳借势握住程灵波的手将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腰身,彼此亲昵的靠在一起。
这样坐在他的腿上,程灵波身体一僵,不适应地开口:“你要考公务员?”
“随便做一下题目!”他说。环住她腰的手紧了紧,程灵波刚沐浴过后身上的馨香吸引着他的感官。“丫头,你说我当官怎样?”
被抱着真不舒服,程灵波想要起身,却被他阻止。
“别动。”原本只是想要抱着她而已,可是随着程灵波一个起动的挣扎,裴启阳低沉的嗓音里多了份被勾起的情欲,嗓音也沙哑了几分,搂住她腰间的手微微的用力。
“放开我!”程灵波觉得很别扭,因为董老的骨架子就在书房里,程灵波一眼触及到,倏地僵直了身体,总感觉董老都在看着似的。
莫名的,一股红潮窜上了柔嫩白皙的脸颊,甚至连耳朵也同时红了起来。
虽然她很淡漠,可是当着这副骨架子的面,她还是第一次竟然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羞涩,她原本性情冷淡,就连前两夜跟裴启阳做那件事,也不曾有过这样厉害的羞涩反应,可是为什么此刻,却似乎如同触电了一般,心境悉数变化了,让她感觉到坐立不安。
“不要。”无赖的突出两个字,虽然受煎熬的人是自己,可是裴启阳却还是不愿意放弃这样难得的亲密的机会,直接将程灵波坐在腿上的身体拉进了怀抱,下巴亲昵的搁在她的肩膀上,欣赏着她潮红如霞的小脸,看见她淡漠的脸不奇怪,可是看见她脸红,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程灵波快速的收敛起羞涩的情绪,可是耳根还是热热的,说不出的滋味。
“快点放开我!”她低低地开口,又动了下身体,感受到他的坚硬,心底颤抖了下,心里想着,他真是不嫌难受。但他反应也太强烈了吧?她才刚坐上来,他就这样了,小脸又红了下。
“丫头,你知道和尚过的什么样的生活吗?”似乎明白了程灵波的疑惑,裴启阳低笑着开口,有点哀怨的语气。
“不知道!”和尚不是都吃素吗?清心寡欲。
“我过了三年和尚的生活,每天看着肉,没吃,你知道多难受吗?”
微微的皱眉,程灵波似懂非懂地看着裴启阳,他是说,他这三年里,没有女人吗?这可能吗?程灵波觉得这好像是天上下红雨的事,根本没谱!
带着十足十的不信任看向裴启阳,而妖孽更是十分的委屈。
“难道我脸上写着我很下流我很色的字吗?还是贴了标签?写着我每天晚上都有女人?丫头,你的不信任真是太打击我了!”看着程灵波那样不相信自己的眼神,裴启阳还真是感到异常的受伤,眼底都跟着满是委屈,黯淡了眸光,语气也有气无力。“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那么花心吗??”
虽然他承认很多时候他是很花心的,但是他是有贼心没贼胆,不是怕别的,是怕得病,他还没那么强烈的道德心,他怕得性病。
要知道艾滋病可能是通过血液母婴传播的,但是性病大都是通过做那事传染的!他还是很怕的,尤其是这年月,好女人嘛不敢碰,怕被赖着,风尘女吧,十之八九有传染病!他还没乱到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三年吗?从她认识他的三年里,他没有去找过别的女人吗?他的生理需要怎么解决的?他才二十五岁,正直年轻力壮需求旺盛的时候,怎么可能没有女人?
可是看着裴启阳那突然很受伤的样子,程灵波失神了,难道真是如此?
尤其是在桐城,还有女人找上门说怀了他的孩子,当然妖孽说结扎了,那女人灰溜溜地走了,那件事很蹊跷,程灵波当时也觉得那女的不可能怀孕,还有裴启阳说的那一夜,发生了什么,值得推敲。
但是,男人不都是很色的吗?裴启阳这意思,还是让程灵波几乎很难相信任何一个男人的感情。
“真的吗?”她语气已经开始动摇。尤其是看着他低沉下去的神色,真的觉得是真的。脑海里响起他若是抱着别的女人一起翻滚的场面,突然就觉得闷闷的,心头难以抑制地浮起一股狂躁感,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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