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苏幕遮靠这种办法把整个西区家属院兜了一圈,确实没什么人发现他,因为这个点除了偶尔路过的老头老太太们,真的没有动物和人在外面晃悠。而年纪大的人们自然不会发现一只躲在树上或者路边灌木下的老鼠。
苏幕遮除了寻找正确的前进方式以外,还尝试调用全身的各种感官来感知环境,就好像黑夜中在树林里飞奔一样。不过在白天的家属院里做到这一些事并不简单。
可能是因为种族关系,苏幕遮觉得自己白天的感知能力并没有黑夜那样强。而且白天的干扰因素太多了,不管是屋子里传来的电视声还是空气中飘荡的烧菜的味道,或者平时人来人往遗留下来的各种气味,都干扰着苏幕遮获得即时的信息。
苏幕遮努力地做着,边判断边前行,虽然没有人走动来验证他的推测,但是他还是一本正经地模拟着,因为这个以后就是他保命的本钱了。
这样一圈兜下来,苏幕遮着实累地不轻,等到跑回东家属院,看见小花牌交通工具,就毫不客气地爬了上去,趴在小花的背上。
小花和善地回头看了看苏幕遮,继续朝前跟着李老头朝前走。
一路蹭到大楼门口,看见院子里的猫猫狗狗都已经出来各种撒欢了,苏幕遮也管不了那么多,勉强拖着疲惫的身子顺着楼梯跑上五楼,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五楼真的好高。
焦家的屋门依旧留着一条缝,苏幕遮努力钻了进去,然后爬回自己的浴室洗澡,野完回来要先搞清洁活动是苏幕遮养成的良好习惯。
焦妈就看见灰球今天那么早就灰头灰脑地跑回来,又去了自己的小浴室清理,然后半天也没看见出来,觉得纳闷。走进小柚子的卧室一看,苏幕遮已经趴在小别墅的地板上睡着了。
焦妈好奇怪,这小子去哪玩得这么精疲力尽了?因为天气冷,怕苏幕遮睡的着凉了,她把苏幕遮捞出来放进他的小窝,再把小窝拿到客厅放着,以便随时查看状况。
即使焦妈这样折腾,苏幕遮都没有醒。他虽然睡着了,但是还是很难受,刚才的训练除了体力上的消耗,更多消耗的是脑力和精力,这对于他那个小小的脑瓜子来讲有点超负担。
所以苏幕遮在睡梦中,还是觉得脑子嗡嗡嗡地响,并且不停地做噩梦。
噩梦里不断出现各种怪诞诡奇的场景,有些是人身时的场景,有些是变鼠时的场景,甚至有一些仿佛是这只仓鼠原身的记忆,一晃而过,光怪陆离。
远处又隐约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忽远忽近,忽响忽轻,其中一个好像是小柚子的声音,“灰球怎么了?”
又有好像是焦爸的男声在回答,“灰球没事,应该就是玩累了,所以要睡一会。”
仿佛过了很久,有一个女声在说着什么,苏幕遮只是听到“年底”“小偷”“抓猫”之类的零碎词语。
苏幕遮又开始做梦,这一次他梦见了许多猫,有熟悉的黑炭,大胖,警长,阿黄,甚至新认识的虎魄和一些叫不出名字但是脸熟的猫,那些猫在一起玩耍,而自己从一个上帝视角在看着他们。突然有一个巨大的黑影降临在那些猫群上空,并冲着猫咪们俯冲下去,苏幕遮抬眼望去,只看见一个穿着连兜帽外套的背影。
苏幕遮一个惊吓,“吱!”地惊叫了一声,就醒了过来。
这次苏幕遮是彻底醒了,虽然脑袋还是有点涨涨的,不过他还是坚持爬起了身子,钻出小窝。
出来才知道,自己的小窝被放在沙发的角落里,周边还围了一块大毛巾保温。焦家人都坐在饭桌前吃饭,看黑炭吃的内容应该是早餐。
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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