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生活总是过得很快, 小船划水一般往前推。
鹿鸣泽过得前所未有的惬意, 虽然每天训练有些辛苦,但是除了训练、上课,课余时间抽空跟奥斯顿眉来眼去偷个情, 就没别的事需要他担心了,比起在斯诺星的艰苦生活,还是相当滋润的。
约定的周六很快到了,鹿鸣泽一大早就离开寝室去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等奥斯顿,对方说, 周六军校放假, 必须回家过。
……见鬼的又不是他家, 回个屁,要不是看在玛丽没假期, 还方便偷情的份上,他肯定不会回去。
奥斯顿最近好像很忙,他们这些天除了在课堂上, 就没见过几次面,可能因为太忙, 奥斯顿这次居然破天荒地迟到了。
“等很久了吗?”
鹿鸣泽张着嘴打个哈欠:“没有, 我也刚到。”就是这么早出来困得快死了。
奥斯顿竟然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像赶路过来的, 但是教职员宿舍离这里并不远,总不会是跑步过来的吧。
鹿鸣泽伸手捏了奥斯顿袖子一把,触手冰凉, 他惊讶道:“怎么这么冷?你几点出门的?”
奥斯顿笑了笑:“昨晚没在学校,我刚赶回来。好了,正好现在人少,我们快走吧。”
鹿鸣泽心里又自我赞同了一下——果然就是有种偷情的感觉。
他跟上奥斯顿的步伐,笑得贼兮兮的:“你特地回来接我啊?我又不是不认路,自己过去还方便点。”
奥斯顿只笑了笑没说话。
他们绕路出了学校后门,竟然有一辆车等在那里,鹿鸣泽惊讶地看了奥斯顿一眼——他们以前可从来没坐车大摇大摆地去侯爵府,这家伙不怕被人看见了?说好的偷情呢?
奥斯顿的专车是走空路的,鹿鸣泽从车窗里面看着外面的景色嗖嗖向后退去,有点兴奋。他可是第一次坐这种会飞的车,来主星这么久他只坐过公交车,只看过汽车在天上飞,却从来没有机会玩一下这边的高科技。
鹿鸣泽看风景看够了,又在车内默默坐了一会儿,忍不住悄悄凑到奥斯顿耳边问:“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大张旗鼓了啊?”
奥斯顿也配合他压低声音问:“什么大张旗鼓?”
鹿鸣泽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司机,用更低的声音说:“我们不是出来偷情的吗?有别人看见不太好吧?”
“……”
“噗!”
鹿鸣泽刚说完,就听前面的司机忍不住笑喷了,他条件反射地抬起头看向对方,那个人却一动不动,仿佛刚刚的喷笑是他的错觉。鹿鸣泽往后仰着头向后视镜里看,镜子里面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他从来没见过。
奇怪,奥斯顿不是说他的手下都死绝了吗?
鹿鸣泽这样想着,就转过头去看奥斯顿,却见奥斯顿也正盯着他,脸色不太好。
“……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奥斯顿眯着眼睛问:“你说什么?偷情?偷情是什么意思”
鹿鸣泽抱着手臂往沙发里缩了缩,不接他这话,抬着下巴指向司机:“前面那位是谁啊?”
奥斯顿沉默了一会儿:“下车后再说。”他说完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警告道:“顺便给我解释解释偷情是什么意思。”
鹿鸣泽撇了一下嘴角——本来就是,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司机把他们送到侯爵府门口就开车离开了,奥斯顿带鹿鸣泽进门后才说:“最近不安全,恐怕有人在路上伺机暗杀,才坐专车回来。”
鹿鸣泽惊讶道:“暗杀?这么夸张?”虽然他也想过奥斯顿作为政客的处境会很危险,但是想的都是政治方面的危险,没想到还会被暗杀。
奥斯顿笑道:“当然,而且暗杀方式奇奇怪怪,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刺客做不到。”
鹿鸣泽顿时对他产生强烈的同情。
“总统大选将近,有些事需要人手,刚刚那个是塞西尔的手下,他特地派过来帮我忙。”
塞西尔?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来着,有点耳熟。鹿鸣泽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却觉得对方的身份肯定很特殊——能让奥斯顿收下他派过来的人,至少不会是政敌。
奥斯顿仿佛看透了鹿鸣泽的想法,主动解释道:“我跟你提起过他,塞西尔是我兄长,他娶了总统的千金。”
鹿鸣泽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对对对,我就说这个名字很耳熟……但是总统大选跟他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也可以成为候选人?他不是你们家的人吗?”
“理论上来说,任何人都可以做总统候选人,只要他有能力——联邦是民主而自由的。”
鹿鸣泽看向他,却没接话,莫名觉得奥斯顿话里的讽刺意味很重。
联邦建成之初当然是民主且自由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联邦政府早就成为仅有的几个姓氏的一言堂,连续很多年,总统候选人中再也没有出现过属于平民的姓氏。最初定下“选贤举能”的规则仿佛从来没有过,更可怕的是,竟然没有对这种现象提出过质疑。
难道平民中就没有才能卓越之人吗?
“但是因为尼古拉斯家族的祖先说过不允许后代竞选总统,塞西尔是不敢违背祖训的。他这样做的唯一理由就是为了公主。”
差点忘了,他们可是按照二级性别来区分性别,那位公主有可能是个Alpha。那这样一来……奥斯顿的哥哥岂不是Omega?
奥斯顿一看鹿鸣泽的表情就猜到他没想好事,忍不住敲他的脑袋一下:“公主是Omega,想什么呢。”
“我在想怪不得他会为了公主跟你对着干,自己的Omega和关系不怎么亲密的兄弟,二者选其一,结果很明显吧。”
鹿鸣泽说完皱起眉头:“那他送的人你怎么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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