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听到温瓷的话,喉咙干涩,像堵了一团棉花。
她不愿看到他。
是啊,让她用脐带血救阳宝,隐瞒阳宝的存在,已经让他犯下了不可原谅的过错。
如今,他和她的孩子,也夭折了。
他心里清楚,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障碍。
他罪该万死,她不可能再原谅!
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容瑾言垂在身侧的大掌,紧握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根根隆了起来。
“没有告诉她孩子的事吧?”
温瓷咬了咬牙,腮帮子紧绷,“容先生,你别在这儿假惺惺了,小初的命,你不珍惜,我作为好朋友,会珍惜!”
不想再跟他多说什么,温瓷冷着小.脸,迅速离开。
她知道,小初醒了,容瑾言是不敢轻易进去刺激她的。
温瓷离开后,容瑾言站到窗口。
如同温瓷所想一样,他不敢进去。
她剖.腹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医生说过不能刺激她。
孩子的事,只能先瞒着。
透过玻璃窗,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纤瘦身影,她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两只纤白的手放在白色被褥上面,长睫低垂着,面色有些苍白。
金碎的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洒落到她脸上,有种不太真实的虚幻感。
别人生了孩子,或多或少都会长点肉,只有她,非但没长,反而还清瘦了不少。
容瑾言眼底浮着几丝幽暗,身上被一股浓重的阴霾笼罩。
胸口积聚的沉痛,像大石头一样压着他喘不过气来。
他在玻璃窗口目光晦暗的看了她许久。直到温瓷将护士叫过来,他才步伐沉重的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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