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质问冷硬的口吻,让宁初心里十分不舒服。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他越想知道,她就越不想告诉他。
直视着他泼墨般的深眸,她勾唇,冷然笑开,“容先生,我觉得你现在最要紧的事,不是跑来质问我吧?不知道你听说没有,夏川市那个顶替你的冒牌货,已经成了容氏总裁,听说一个月后的股东大会,他还会当选成为董事长!”
宁初将他捏在她下颌上的大掌拍开,双手撑着盥洗台,学着他嘲讽的样子,凉凉的笑,“到时候,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容二少了。”
他微微眯起细长的凤眸,眼神危险幽寒,“所以,你跟陆景深好了,是因为我没有了尊贵的身份和地位?”
宁初不想跟他东拉西扯,秀眉拧了拧,“容瑾言,你想过没有,也许我们两个根本不适合在一起。”
在他失忆时,不管他态度有多冷漠,她都没有觉得累。
可他出了国,长时间不联系她,身边却是有别的女人相伴——
她在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地位?
或者,他觉得生病时,没有她的照顾和陪伴,也全然无所谓?
女人都是细腻敏感的生物,往往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越是想忽视,越是忽视不掉。
人的心,是会随着时间冷却的。
并不是只要他一转身,她就会像宠物一样摇着尾巴回到他身边。
这几个月以来,她已经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
她暂时,也没打算改变这种生活。
宁初不想再跟他呆在同一个空间,况且还是卫浴间这种并不宽裕的空间。
她伸手,往他肩膀上推了推。
但他却纹丝不动,可能觉得她肩膀上那件男士西装太过刺眼,直接伸手扯下,然后,扔进了垃圾筒。
宁初气得惊呼一声,“容瑾言,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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