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功的时间就过得特别快,很快考试就结束了,路寰他们所在的学校打响了校界放假的第一炮,迎来了众人期待已久的寒假。
至于会在假期寄到个人手中的成绩单什么的,呵呵,到时候再说吧。
高露一边收拾书包一边扭头问路寰,“你这次物理考的怎么样?”
路寰把笔袋放进书包,歪头认真思索片刻,“我觉得手感不错,肯定能过65!”
高露和司远收拾的动作都顿了下,然后同时转过头来,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还手感,你当这是摇色子么?
这几天尤其用功的路寰特别不乐意,“干嘛干嘛啊,你们啥眼神儿啊!”
她才不会告诉这俩人自己的确又有好多不会的,然后秉持着三长一短选短,三短一长选长,都差不多的话就拿张纸东南西北写上abcd的转笔呢……
高露叹口气,摸了摸她的马尾辫,“挺不容易的。”
路寰用力甩开她的手,愤怒的扭头,嘤嘤!
这能怪她么?她也不是全才啊,更加努力的结果就是原本好的更好了,而原本差的,照样差!
这真是人生惨剧。
他们学校的学生家里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的,随便揪出一个来就是某某演员某某歌星或者是某某名嘴的,平时就是各大媒体、报社、杂志社的重点关注对象,明天就是寒假了,接下来的五十三天都不会再有这样二代集中的情况,所以今天聚集在门口的记者数量比平时翻了三倍有余。
路寰三人一出教室,远远望去看到的就是森罗密布的话筒和摄像机,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响个不停,耀眼的闪光灯也是此起彼伏。
司远皱了下眉,伸手拉住路寰,“咱们等会儿再走。”
高露看看他拽着路寰的胳膊,吐了下舌头,“司远你怎么不拉我呢?我可比路寰还靠前。”
司远愣了下,然后两只耳朵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
这么多年的小伙伴了,谁不知道谁啊!
路寰明白司远对自己有那么点儿意思,而自己也明显的不讨厌他,可是让另一个熟知底细的小伙伴这么明晃晃的打趣,真的挺那啥啊。
司远是个好小伙儿,门当户对的,但是关键问题它不在这儿啊。
不管已经在记忆中逐渐模糊的上一辈子究竟只是梦一场还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路寰都已经没办法做到像一个真正的小孩子那样天真,自觉心灵已略沧桑。平时跟小伙伴们上学玩闹什么的也就罢了,如果让她再跟司远这么个水嫩少年谈恋爱,臣妾做不到啊!
司远偷眼去看路寰,见她的脸也有点红扑扑的,瞬间觉得美滋滋。
不知道路寰是因为各种感慨和纠结所致,脑洞略大的少年咳嗽一声,挺严肃的看了高露一眼,“别闹。”
司远人长的又高又帅,平时又总是一副高冷冰山的模样,所以一般人都不大敢惹他,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刻意冷下脸来的时候,同学们都是又爱又怕的。
但是熟知底细的高露完全不怕他,摇头晃脑的吐舌头,各种笑嘻嘻。
司远还要说点什么的,通讯器就响了,高露和路寰都自动静音,并且往旁边走开半步,给他留点*的空间。
这会儿的通讯器都高科技,路寰他们用的都是最新款的,外形就是一个大约三公分宽的手环,颜色根据个人喜好定制,通话的时候能根据机主需要选择是单纯的语音还是全息投影,附带的gps功能啥的都已经被说烂了,提都懒得提。
“妈?啊,你不是挺忙的吗?那行,我们待会儿就过去,你别急啊慢点开车。嗯,挂了啊。”
一结束对话,司远就喜滋滋的对路寰和高露道,“我妈说她要亲自来接我!”
他们几个父母都是大忙人,一年到头见不着几面的时候多了去,父母亲自接送孩子上下学什么的几乎不可能发生,也难怪平时无表情的司远这么开心了。
路寰和高露都挺替他开心,也挺羡慕,“真好。”
人家的妈妈来接了,路寰也就越发的思念起她那个还在绕着地球转的爸爸和在某个原始生态野生保护区拍电影的妈妈。
司远脸上的笑容从接电话开始就没消停过,一直乐颠颠的,这才算是有了个正常小男孩儿的表情,生动了许多。
“我妈说她最多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可是外面还那么多人呢。”
学校一共两个大门,可是不管哪个都是围堵重重,想要悄无声息的出去,根本不可能。
高露和路寰也都挺犯愁,他们三个不管哪一个都是媒体的重点照顾对象,谁也不能给谁打掩护。
唉,要是能坐直升机走就好了。
其实学校刚建成那会儿,曾经有几个学生乘坐直升机上下学,倒是完美的摆脱了狗仔的围追堵截,大家都觉得这方法不错,于是就效仿起来。
但是后来就不行了,原因无他,在这里上学的,论家世,谁怕谁啊?这个头一开,学校算是乱了套,一到上下学的点,上空密密麻麻的盘旋着好些直升机,为了争夺停机坪,还引发了好几次斗争。
学校总共两千多的学生,攀比之风一起,甭管手头松紧,好些家长都不肯示弱,这么一来,没几天的工夫,停机坪就不够用的了。
国人爱攀比,更爱面子,最后这事儿就直接变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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