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从百万饭庄回到茶馆没多久,初五领着个丫鬟又将她叫去了巡检司。
昨晚沈黑脸才警告过她别再去巡检司后侧门,要是她第二天就屁颠颠地进了后衙内院,他岂不是会以为她多么的死乞白赖呢!
虽然,最终她还是迫于各种威压和诱惑,跟着去了,但她刚进院门,远远见到花厅门口站着的付思雨就道:“付小姐,不管你找我有什么事,都麻烦你跟沈大人说明一下,我是你强行请来的!”这话说得特别大声,不仅付思雨院子的丫鬟仆妇听得清清楚楚,估计连从院门口经过的人都能听得见。
接着,她严阵以待地陪着付大小姐东拉西扯了一盏茶时间,却始终没发现,对方千方百计请她来到底是为什么,直到最后她推说店里忙要走时,才听付思雨道:“今天请你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请做我的伴当,在这附近四处逛逛游玩一番。”
江寒闻言,差点怀疑自己耳朵幻听了,发现自己耳朵没事,又忍不住要怀疑这位付大小姐的脑袋是不是出了问题。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一个茶馆的店小二,每天起早贪黑要上班一个月也休不了一天,哪来的空闲给她当陪游?
付姑娘却自信满满地让她不用担心掌柜不放人,她早就考虑过了也有了对策。
既如此,江寒还有什么好说的,有人花钱请她玩,不玩白不玩嘛!
江寒走后,不多久吕同踏着暮色走进了付思雨的西院。
他手上摇着把扇子,身上穿着件亮白色绸缎的家居长袍,领口和袖口处绣着几片浅绿色的竹叶,衬得他神清气爽,俊逸不羁。
一进花厅,他往黑木圈椅上一坐,就直截了当地问道:“听说,一炷香时辰前,你叫了江小二过来说话?怎么,你就如此信不过我?”口气里有几分恼意,面色也很不高兴。
既然怀疑他会随便找几个地方来应付,上午又何必跑去码头缠着他作陪呢?
付思雨亲手端起一茶盅摆在吕同面前,白了他一眼,道:“我叫她来,自有我的目的。”接着又笑道,“说来,这江姑娘,还真不是那么好请的。”
吕同愕然,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怎么?她还敢摆架子,给你脸色看不成?”瞧他那不悦的模样,仿佛只要付思雨一点头,他就要去给她出气一般。
付思雨深深看他一眼,纨扇遮面垂眸浅笑,按下心头涌出的丝丝甜意,嗔道:“你想哪里去了!”一错眼,见翠儿端着个碟子走了过来,又道,“恐怕是茶馆里忙,翠儿这丫头态度又不好,惹她不高兴了……后来,为了将东西送来,她才不情不愿地过来了。”
“送东西?什么东西?”说着话,他就看见了翠儿放下的碟子里,摆着的白色糕点,恍然大悟道,“你们买了她的脂玉糕,她才肯来的,对吧?”他嗤笑出声,眼底闪过鄙夷,道,“她就是这么见钱眼开!不过,这脂玉糕的味道还不错,你买两三份来尝尝也不算吃亏。”
“噗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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