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聂长河蹲在床边哭得稀里哗啦,一点当爹的形象都没有,江米禁不住心酸,瞅了瞅聂卫东。
聂卫东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母亲被人辱虐成这副模样,当儿子的心里能好受才怪。
可他觉得这会可不是哭的时候。
听见母亲气管插管里又出现痰鸣音,聂卫东赶紧开启吸痰器,耐心细致地给母亲吸出痰液污物。
聂长河听到声响,立时停止了哭泣,想了想,摸了一把泪,一脸坚毅地站起来道:“我去给你外公打个电话。”
聂长河结婚这么多年,从来没在老丈人眼前服过软,可今天,只要老丈人能帮忙救治妻子,让妻子早些好起来,他就是给老丈人下跪磕头都乐意。
聂卫东一边吸痰,一边嗯了一声。
母亲伤成这样是该让外公知道。外公可并非只是一个简单的老中医。找出伤害母亲的罪魁祸首,说不得还要仰仗外公他老人家。
外面天光已经放亮,武装警察不知何时也已经撤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外面响起警卫战士的报告声。
“报告首长!江上尉安然无恙。只是聂少校的母亲,昨天晚上被歹徒袭击,至今昏迷不醒!”
江米知道是来帮忙解围的大佬来了,急忙上前开门。
门一开,一名三十多岁的海军大校出现在视线之中。
大校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虽然没有聂卫东那般高壮,可看着也是位雄赳赳气昂昂的硬汉。
乍然看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出现在面前,大校愣了一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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