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被聂卫平那道略有不满的眼风扫过,心底禁不住就翻腾起愤怒的火焰。
虽然她弟整人不对,可柳新月对自己冷嘲热讽在先,难道你聂卫平那双耳朵就没听见?
明显的有偏有向啊!
重生以来,江米还是第一次对聂卫平的做法产生强烈不满。
对聂奶奶说了声谢谢后,上前扯过江小渔的手,转身就出了聂家院子。
聂卫平张了张嘴,刚要追上去解释几句,却被柳新月扯住了胳膊。
“表弟,表弟,你快看看,我头皮有没有出血?好疼哦!”
柳新月是柳大舅家的独生女,从小娇生惯养,要星星不给月亮,现在吃了江小渔这么大的亏,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一边扯着聂卫平的胳膊,撒娇喊疼,一边眼珠转动着琢磨起坏注意。
上官云跟柳新月是好闺蜜,又对聂卫平有好感,自然不可能向着江米姐弟说话,也在一边添油加醋道:“我瞅着月月头皮肿了一样,这大热天可别感染了。”
“啊?肿了?快给我拿镜子!我要自己看看!”
“哎,卫平哥,你家镜子在哪?”
上官云与聂卫平同年同月同日生,卫平哥却叫的溜溜的,而且不等聂卫平作声就咋咋呼呼自作主张往聂卫平住的屋子奔去。
聂卫平就觉得有些头大。
聂奶奶更是看不惯柳新月见风就是雨的大小姐脾气,提了几个甜瓜塞到聂卫平手里道:“给小鱼儿送过去!平白惹得人家孩子哭,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计较!”
聂卫平本来瞅着气跑了江米心里堵得慌,有奶奶递过来的台阶,赶紧下,抓起袋子转身就往院子外跑。
“表弟!你去哪?我头还疼哪!”院子里柳新月气得跳脚。
聂卫平假装没听见。
江米气呼呼从聂家跑出来,刚进自家院子,就见她爷和她爸江远明坐在客厅餐桌旁有滋有味的喝着小酒吃着炒菜。
“爷,您啥时候来的?怎么刚才没见着?”
江米有些惊讶。从医院里回来,没看到江老汉和江远明,她还以为就她小姑来了呢。
这俩人既然跟江小姑一起来的,哪先头去哪了?
江老汉脸上显出一抹尴尬,把手里的酒盅往桌上一放,招招手,让小鱼儿坐在身边椅子上,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猪头肉塞进小鱼儿的嘴里,瞧见小孙子吃的有滋有味的,方才嘿嘿两声解释道:“刚跟你爸去后面福山公园转了转。”
江远明原本因为江米进家门不叫他心里生气,听到江米问先前他们的去向,也觉得有些没脸说。
话说那俩公安上门的时候可把他给吓坏了,他还以为是他偷窃厂子里的铜线卖钱,被厂子给告了,公安是来抓他的呢。
江老汉则是对上次来到公园砍柴火被人抓住心有余悸,也不想面对俩公安。
爷俩趁着江老太应付俩公安,悄悄顺着墙根溜出院子,躲了出去。
直到俩公安离开家门,方才小心谨慎地回家探听情况。当得知是因为江小渔打架的事,公安找上门来,父子俩心里压着的石头顿时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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