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御医遵命,一瘸一拐地跟上,一把老骨头了还跪这么久简直受罪,险些站不起来。
苍聿礼不走,仍旧岿然不动地坐在原地。
凤妤没有回头,但听声音都听得出来,“还请皇上也暂且离开。既然派人请我,那就按我的规矩来。”言下之意,苍聿礼不走,她不会为苏然把脉。
“怎么,朕坐得这么远,也妨碍到你了?”苍聿礼冷哼,声音隔着屏风清晰传入里面。
“是。”凤妤回得干脆利落,语气强硬。
苍聿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扫落案几上的茶盏,就要起身冲到里面。
刚一脚踏出寝宫,还没有完全走出去的阿典,听到这里,忙转回身快步走向苍聿礼,按压住苍聿礼的怒火,对苍聿礼小声劝说几句。
苍聿礼听完,猛地一拍案几,在案几瞬间四分五裂的碎裂声中怒气冲冲地拂袖出去。那夜,他以为他自己成功扳回了一局,以为他自己是实至名归的最后赢家,既狠狠羞辱了葛明齐,令葛明齐痛不欲生,当众说出与苏然恩断义绝的话,又令凤妤空手离去。可是,一转头,苏然不吃不喝,无论他再怎么羞辱都无动于衷,俨然像没了灵魂,只剩一具空了的躯壳一样,并且这具躯壳还在日渐消瘦,生命力好像指尖的流沙一样不断流逝。最后,没办法,他只得命御医前来,结果御医却说束手无策,于是他只能命侍卫去请凤妤。
成功劝服了苍聿礼的阿典,跟在苍聿礼身后出去。一切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救苏然,免得耽搁了时间。
凤妤听着,命侍卫关上殿门,在门外守着,没她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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