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离王现在如何?朕之前让樊世子派人送书信过来,请辛世子派人抓苏然回来一事,不知辛世子收到了没有?为何一直没有任何回音?”不管是在辛墨戈心中,还是在离王心中,甚至是其他各藩王心中,都始终只想他们自己手揽大权,让他苍玥礼做个有名无权的傀儡皇帝而已,从不想让他插手正真的事务,也从不想他有机会触到实权。
之前的御驾亲征,率兵前往樊城援助一事,他还以为他可以好好把握住那个机会,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而各藩王早已落败,剩下的基本上就只是辛墨戈与离王两个人之间争斗了。这场争斗,他与各藩王一样都暗暗期待着,因为这是一个辛墨戈与离王两败俱伤,而其他人都渔翁得利的大好机会,尤其是对他。但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他留在樊王府养伤的这么短短时间,胜负已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眼下,离王落在辛墨戈手中,苍玥礼自然清楚辛墨戈绝不想他碰触与过问离王一事。
他若执意要过问,只会与辛墨戈闹僵,这对他并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关于离王一事,苍玥礼最终只是一句短短询问,口吻还似随口一问一般,并有意在后面紧接着说了一长句询问苏然的话,想要让辛墨戈以为他目前更关心的只是苏然,而不是离王。
辛墨戈岂能不知苍玥礼想知道离王目前的状况。只有他与离王两个人两败俱伤,他苍玥礼才能从中获利。
不过,苍玥礼他还算聪明,知道他自己眼下的情况,并没怎么表现出来,听上去好像只是那么随口一问。
辛墨戈象征性的回道:“离王的事,就不劳皇上你操心了,我自会处理。”微微一顿,辛墨戈侧头看向敞开的门外,并不看躺在床榻上的苍玥礼,心中清楚之前发生的种种,凤妤已然以为苏然已经爱上了葛明齐,并不希望他抓苏然回来,让苏然与葛明齐两个人分开。而关于苏然究竟爱谁,辛墨戈一点也不关心,并不关他的事,有些敷衍性的接下去回道,“至于皇上之前让樊世子派人送来的书信,我收到了,只是眼下并不是抓苏然回来的最佳时机。”
“为何?”苍玥礼不解地问道。
“相信皇上如今应该知道,葛明齐与苏然一回京城,葛明齐就被苍玥聿打入天牢了,至今还没有放出来,另外葛牧尧也一直被软禁在葛府中。苍玥聿接下去会忙着登基大典一事,不会急于处置他们。要是在这个时候将苏然抓回来,只会让苍玥聿知道皇上你与葛明齐两个人争夺苏然一事,从而知道皇上你与葛明齐事实上势不两立,如此岂不是间接的洗刷了葛明齐在樊城一役中有可能通敌叛国才致使数万大军惨败的罪名?岂不是让苍玥聿重新重用葛家父子,在登基大典前夕这个关键时刻给自己增添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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