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妤接着道:“如果我没有看猜错的话,是有人故意将自己的血滴在了这纱布上面,故意制造出二公子伤口裂开的表象。而制造二公子伤口裂开,将自己的血滴在这纱布上的那个人,他本身身中奇毒。二公子现如今的身体,刚刚脱离危险,虚弱的很,至今还没有醒来,夫人觉得他可承受得住这剧毒的侵蚀?想必,此刻毒已侵入二公子的身体。”
谢婉婷完全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她只是命人将血洒在纱布上而已,以为不会伤到辛洹隶的,再说等凤妤一来,马上就可以解开纱布了,前后加起来也就不过片刻时间。该死的,那个可恶的老大夫,他身重剧毒竟然不事先说清楚。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知道夫人还需不需要我继续说下去?”
被凤妤这般挑破,并且“证据”摆在眼前,谢婉婷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说辞来为自己辩解,衣袖下的手不自觉微微收紧。
“看来,夫人是不需要我再继续说下去了。再说,再继续说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夫人你说呢?”凤妤说着,将手中捡起来的纱布往谢婉婷身上一丢,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没再看谢婉婷一眼。
谢婉婷的面色刹那间一变再变,三两步超过凤妤,再度伸手拦在凤妤面前,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无礼与目中无人地往她身上丢东西,隐忍怒气道:“你既然知道这血中有毒,既然知道毒已侵入隶儿的身体,那你还走?还不快想办法救隶儿?”
“这是夫人你自找的,全拜夫人你所赐,夫人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凤妤拨开谢婉婷的手,微使上半分内力,直接将谢婉婷整个人拨到一边就再迈步离去,一副完全冷漠无动于衷的样子,不为所动。
谢婉婷越发一怒,在凤妤擦身而过的时候一把扣住凤妤的手腕,就将凤妤硬往床榻边拉,绝不能让辛洹隶有事,“没错,确实是我做的。你今天不医治好隶儿,不解了隶儿身上的毒,休想离去。”
“你威胁我?”凤妤嗤笑。
“是不是威胁,你大可以试试。”谢婉婷有些咬牙。
凤妤再笑,忽地逼近谢婉婷一步,挑眉道:“你越威胁,我就越不治。”
“你……”
“谢婉婷,我当你是长辈,所以一直唤你一声‘夫人’,但你别自己挖个坑往里跳。相信我,到时候非但没有人救得了你,我还一定会让你自己埋了你自己。”凤妤再逼近谢婉婷一步。先前因为考虑到在王府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缘故,所以一直不挑破谢婉婷心中的那点算计,不想将关系闹僵,但现在看来再这样下去只会令她得寸进尺,今日是调虎离山,他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如此那还不如彻底捅破了,将话拿明面上来说,警告的语气不变道:“刚才的那句话,你最好送给你自己。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但我就怕你……试不起。”
最后三个字字音落下,凤妤手腕一转,一把抽回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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