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辛本想送我,可我顾及她肚子里还有孩子,便只让她送到门口。
车子刚刚开进畅春园,我就看到稀稀拉拉听着几辆黑色的轿车,从车上急匆匆下来一个纤细的身影,穿着粉色的高定衣裙,海藻似的头发微微垂在腰间,是祁悦。
我本不想理会,让司机直接绕了过去,可祁悦却早一步发现了我,她冲我跑了过来,重重地砸着车窗,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干脆从车上下来。
“绍清受伤了?你却在外头闲逛?”祁悦劈头盖脸地谩骂道,“听说事情还是因你而起的?扫把星,害了二姐,还想害死绍清吗?”
听到二姐这两个字,我不由得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拳头,“他已经醒了,并无大碍。”
“醒了?”祁悦的一双本充盈了怒火的眼,顿时换上晶莹的光亮,捂着自己的胸口,如释重负道,“太好了,没事就好。不过与你脱不了干系!绍清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她又狠狠地瞪着我,“你在哪里,哪里便出事,那日母亲赶你走,我本还心软,劝了她好久。妈妈也动摇,最终决定好好和你谈一谈,可转眼,你便跟着绍清开开心心地回了燕京。如此,她已经气得再不想多说什么了,只当彻底没有你这个女儿。”
还有这样的事情?我的心头一惊,并不知道傅绍清将我带回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我以为,母亲恨极了我。事实上她确实很讨厌我,尤其是当再次打开门,发现我已经不在了的时候。
罢了,反正横竖都改变不了她对我的想法。
祁悦急着去看傅绍清,并不想和我牵扯太久,只是瞪了我一眼,便又上车,径直往园子里去。
我心生复杂,既然祁悦回来了,她肯定会好好照顾傅绍清的,我也没有再去的必要,省得又撞见他们两个卿卿我我。
我以为傅绍清也是这样想的,可没有想到,第二天,他却还是派了人来,于是我收起了一张几乎快要掉在地上的下巴,胆战心惊地跟着过去了。
到那里的时候,傅绍清正靠在落地窗前,灵活地转着一把….手枪。
见状,我觉得喉咙干涩,便吞了吞口水,很是心虚地说了句,“早上好。”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饺子好吃吗?很好,一个也不给我留。”
还好我早有准备,也将他这样小气又睚眦必报的习性摸得一清二楚,“我再给你做一顿呗。”
“不用了,我不想吃饺子了。”
男人心,海底针,可以说是非常善变了。于是我又耐着性子,“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糖葫芦。”
我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以为没有睡好,出现了幻听。傅绍清接着说,“我很小的时候吃过长安街头的糖葫芦,现在还记得那是什么味道。很好吃,只可惜就那么一次,便再没有吃过了。”
可我的问题是,现在是早餐时间,正常人都会吃热腾腾的粥饼,怎么会有人吃糖葫芦呢。更何况,傅绍清居然喜欢吃糖葫芦,非常奇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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