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差在脑袋上写明白绑架两个字了。”傅绍清实在有些忍无可忍,他又在刘师长身上补了一脚,“妈的,废物。祁煜要是知道我们简单粗暴地绑了他的人,你猜猜,沪军是干脆举兵起义,新账旧账一起算,还是会继续装作不知道?”
刘师长这才顿悟,他用腹腔大喝一声,“!!是,标下知道总司令的意思了。直接关在牢里未免太落人口实,我这就先把她安顿到更好一点的地方,以请她来燕京吃饭游玩的名义。”
傅绍清的语气显得有些心力交瘁,“.…你们这些人,一个个,脑子里除了女人,难道就没有别的吗?这样的小事,还需要我亲自提醒,干脆一枪崩了算了。”
“属下知道错了,这是属下的失职,我这就去把人接出来。”
“罢了,你们直接接到畅春园里来,外头人多眼杂。先好吃好喝地供着,只消威胁一下祁煜,点到为止,别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出来,到时候再好好地送回去,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听明白了吗?”
“明白!”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蔚月,蔚月,他们竟然抓了蔚月?就是为了阻碍祁煜调查飞机事故的起因?到底为什么不让京军参与其中,心中一定有鬼,傅绍清,你到底做了什么?太可怕了,我不敢去想,只觉得彻头彻尾的寒冷。
听见刘师长靠近门传来了脚步声,我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应该跑了。手心和额头早就紧张地冒出了豆大般的汗,我小心翼翼地垫着脚,就怕被人发现,傅绍清若是知道我在外面,我也不敢保证他不会对我做出什么来。
我屏气凝神,连呼吸都是轻轻的,可奈何心中实在太害怕,气息颤抖急促,虽然想极力平静,终究难以做到。从走廊右边拐了过去,我躲在角落,直到目视着刘师长离去的背影,我才松了口气,从黑暗中出来。
我几乎是丢了半条命似的回到了原来的休息室,脑子里时而空荡荡,时而乱哄哄。傅绍清…真的是他做的吗?那么,他就是杀害了我二姐的凶手。
我的手紧紧攥着沙发坐垫,几乎快要把它扯出棉花芯,攥着湿漉漉,皱巴巴的一片,我坐立难安。
许久,我终于看见了傅绍清的身影,他换了身便服,正整理衣袖,见我坐在那里,轻轻地瞟了我一眼,“等了多久了?挺好,没有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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