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傅绍清把这些古玩赏给我,理论上我自然是可以自由支配的,虽然他这样小气,若被他晓得了肯定又要冲我摆脸子,但多多少少我也是有底气的。可我万万没想到,纪亚宁那位快过生日的好朋友,竟然是傅绍清。
于是我哀丧着一张脸,“你不是说你不在乎我送你什么吗,既然如此,换个别的不行吗。”
“你这..后悔了就早点说呀。”纪亚宁似乎也有点不开心了,他觉得我忒不够义气,我也觉得我很不道德,“本还想给傅总司令一个惊喜,他就爱这种稀奇古怪的老古董,可惜了。”
惊喜?纪亚宁在傅绍清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拿着傅绍清的东西给傅绍清惊喜?这他妈会成惊喜才怪。
他虽然遗憾,但到底是个大度的人,挥了挥手,“罢了,你拿回去吧。你给我折的那朵小花儿我还留着,那个也很好。”
纪亚宁这样一说,我的内心便更加愧疚了,本还想说句抱歉,竹林处却又传来簌簌之声。我慌乱地捧着盒子,正寻思着往哪条路遁了去,就看见一个军装男子从半山半水的一片青翠中折了出来,拐了个弯,径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人竟然不是傅绍清,所以说,这完全就是虚惊一场。我不由得将半个胸腔都提着大口气松了下来,后知后觉才感觉到背后似乎是半干半湿的。
纪亚宁望着那个士兵的背影,“啧啧”一声,“咦,我又弄错了。算了算了,今天注定是要被放鸽子的一天。”
经历过一番大起大落,我又瘫坐下来,整个人都非常松弛,“大哥,你讲得那样确定,我真以为傅绍清来了,可把我吓死了。”
“你为什么这样怕傅绍清?”纪亚宁颇有兴致地望着我,“怎么,这会子又不走了?”
我思来想去,正犹豫要不要说实话,毕竟他都对我坦白了,可转念一想,傅绍清内心都不承认我这个妻子,我还贴着这个身份作甚。人万万要清楚自己的地位,不要自作多情,傅绍清和祁悦已经处处用行动告诉过我这个道理了。
于是我叹了口气,“傅总司令哪是我这种平民小老百姓可以随便见到的,若和他在一道钓鱼,试问谁不害怕?”
纪亚宁笑笑,表示挺理解,见我死死抱住盒子不松手,便继续打趣到,“那个琉璃灯,我又不抢你的。真的不要了,你拿回去吧。”
我不要意思地咬了咬嘴唇,“其实,你只要不送给傅总司令,我还是可以把这个给你的。”
“这又是为什么?”纪亚宁挑了挑眉头,我似乎总能有奇奇怪怪的理由,那么这一个又是出于什么缘故,他好奇,静静地等待下文。
“你也知道这个是宝物,价值连城,傅总司令若问你打哪儿来的,你难不成真要同他说是一个小姑娘给的?这谁都不信,我怕他以为是我偷来的...万一...万一...”
纪亚宁听完,已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这想法虽然奇怪,倒也有几分道理,这很OK,是个惜命的人。”
我将盒子往他面前一推,他却又往我这里一推,“既然无法送人,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那你想要什么,别跟我说什么都不要,不然我就把那帕子完璧归赵。”我见他不收,顿时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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