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我终于出院,那已经是将近立冬,祁悦身上的烧伤恢复如初,便同我一起去学校。
至于祁煜,我以前从未在温斯坦见过他。据说也是有一阵没一阵的念书,校方对他格外宽容,大抵是因为祁大帅唯一的儿子,未来必定是要继承家业,所以身在军机的时光要多些。可事实却远非如此,祁煜不在学校的日子里,不是去郊区骑马,就是和若干花花公子一同去俱乐部,吃吃喝喝美女作伴,自然过得潇洒滋润。
所以当他同我一起出现在班级门口的时候,同学们再一次按耐不住,大眼瞪小眼地交流到“祁公子居然也来上学了”,然后便收住几抹惊讶,纷纷低下头干自己的事情去。
祁煜那句“我觉得她挺可爱的”时不时就在我耳边来回荡漾,我每每一想起,便起一身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蔚月见到我很是兴奋,她冲我招招手,眼睛笑成一道月牙,但看到我身边的祁煜,笑容顿时僵住。
我赶紧低声对祁煜说,“现在瞧见了吧?不过你得小心,暂时还是别靠近她,要不然,先回自己教室吧。”
祁煜笑得心满意足,他把一块包装精美的法国巧克力塞在我手里,“谢了。”便一扬头,春风得意马蹄疾一般地离开。
蔚月把桌子挪得吱呀作响,“怎么着,他也是温斯坦的?今儿来找我算账。”
“那倒不是。”我发誓,我对蔚月的笑容是一如既往的和煦温润,但她却从中品出了一丝丝的诡谲,“你摆出这个表情是作甚,脸色的肌肉坏死了?”
于是,我便也不笑了,把巧克力放在她的桌上,“这是我哥哥祁煜送你的,他说只有法国才有的卖。”为了强调祁煜的别出心裁和良苦用心,我特意把“法国”两个字用三分力道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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