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你干什么呢…别在这里站着了,快点儿下去。”
林木木则在一旁赔着笑,“嘿嘿几位爷,她脑子不大好使,别见怪啊,我们这就走。”说罢,又凑到我耳边悄悄提醒,“姑奶奶,你该不会是要砸场子吧,那么多人看着呢,别把事情闹大行不行。万一有事儿,连历殷绝他老头都搞不定…这百乐门背后水很深的…”。
他干咳一声,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就是丁香呢?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担心得好几个晚上我都不敢睡觉,我怕在梦里,梦到…..”
我忽然哽咽,“你一个人流落在外,吃什么,住在哪儿,受了什么苦。你和我走,若有什么苦衷可以慢慢说与我听。就算不回云水村,我也定会给你安排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让你吃穿不愁的。”
寂杏忽然打断我,她看上去显得很头疼,“这般纠缠着我,可真是个麻烦,哎。我和那个丁香素未蒙面,自小我就在沪津长大,也从未听闻过这个人。我就是我自己,随随便便把一个陌生人的名字按在我头上,还非得要我去承认,未免有些可笑。这世界上相似的人可是多了去了,本姑娘还觉得自己倒是和冀州都督的夫人有几分相像呢,若如此,你大可以说我是他老婆,哟,那不得是天大一桩好事?不过小姐,这是不是就没有道理可讲了呀。”
不管是寂杏还是丁香,只要她一个点头或者一句话,让我晓得她还安好便足够。如果她真的有什么苦衷,我亦可以试着理解。可这如陌生人一般的冷漠,令我怎么样都想不通,她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去承认,要装作不认识我?我们明明是朋友,她送我绣着茉莉的手帕,却缺席了我十四岁的生日。
我眼睛里噙着隐隐约约的眼泪,“不会的,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
寂杏忽然厉声呵道,“看样子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了?”径直向我气势凌人地走过来,“你且仔细看看了,我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你的眼睛…怎么受伤了….”我震震,伸出手,颤抖着去抚摸她眼角下方一道疤痕,那疤痕,即使用最好的胭脂也难以彻底粉饰。淡淡地,就依附在她的右眼下方。
寂杏拍开我的手,“这不是受伤造成的,是自小就有的胎记。”
“.…你还是..?”
斗罗书:(www.douluo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