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每天的日常生活就是:七点起床,吃过早饭之后就由车载着去温莎公馆,几乎是整天和傅绍清共处一室了。
往往到天黑才结束,每次回到大帅府,我便两眼一翻,睡个天翻地覆,累得连晚饭都是拖到八九点,由惠安端进房间来吃的。
二姐和祁悦陪母亲住在半山别墅,只每隔几天便回大帅府看看我,再吃顿饭。祁煜更是很少看到人影。爸爸公事繁忙,为了方便常常是吃住在明泉山庄的督军府。因此,几百平米的大帅府,倒是只有我和祁煜。
我也晓得他不待见我,衣食住行便小心翼翼地避开他,在他的房间以及活动范围内,基本上也鲜少经过。
这么相处下来,虽然心里空荡荡,但也算得上相安无事。而这几夜,我总会在梦里看见往日云水村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醒来,眼泪渗湿半个枕头。只能叹一口气,学会慢慢接受这一切。
白天我就忙得来不及伤感悲怀了。
傅绍清很严苛,非常严苛,而我底子又差,学起洋文来就更加吃力了。这对他的耳朵而言,未尝不是一种折磨。每每听着我混着云水村口音的方言版英文,他就头疼。
傅绍清起初还算是耐心,一次又一次地纠正我的发音,到了最后他实在无法忍受我的笨拙,开始随身携带一把枪在腰间。当我又念错的时候,他便拿着枪晃悠,然后冷声警告我,“如果再把英文说得像印第安土著语…..”
意图非常明显。
要么就是他开枪自杀,要么就是开枪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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