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暗卫预料,听闻消息的田忌非但不迁怒责怪,反而嘴角挂起一抹笑,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半晌,他抬手指了指天际夕阳,苦涩一笑。
“看,白昼结束了。”
主子不急,下属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暗卫上前一步,抱拳躬身道:“主子,局势危矣,请跟随属下撤离朱司镇。”
田忌恍若未闻,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暗离,你试过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吗?”
“没有,属下此生仅效忠主子,谨遵会旨,绝不娶妻生子。”
田忌拍了拍暗离的肩膀,摇摇头无奈一笑道:“以前我也是这么觉得,一个男人,为什么要爱别人?更别提满心腾地只为住她。可今时不同往日,直到爱惨了一个人,我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多么荒唐,即使知晓一厢情愿,也奋不顾身飞蛾扑火。”
“主子……”
“但知道又如何,故事已翻篇,静静守候,也成奢望。”
“主子,走吧。”
田忌默默注视了暗离一眼,擦肩而过,长扬而去。
“你走吧,我要永远跟着她,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哪怕,向前即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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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再未传来任何动静,习朔君孤身一人坐在帐内,孤身一人,一抹空寂油然而生,惆怅至极,便一杯一杯饮起茶来。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田忌?是那个吞吃边关巨额军饷,欺压军民的禽兽?还是这个言笑晏晏,良心未抿的翩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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