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习朔君的脸有些苍白,向来灿若星辰的杏眸里竟染上几根血丝,罕见而显异常,胡良微怔,然后在习朔君严肃的眼神下郑重点头。
“习朔君,你什么意思?骂谁狗呢?!”
习朔君斜睨萨醴一眼,眼眸中蕴蓄着显而易见的愠怒,看得后者心惊肉跳,完全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只能强撑着轻哼转身。
而自始至终,班皪没有站出来说过一句话,这是习朔君和萨醴都没有想到的。
到了晚间,气温骤降,众人早早便下骆驼生起了火,又各自从箱架里掏出棉袄紧紧裹上,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只是十人各怀心事,虽围在一处,却是相对无言,气氛异常诡异。
习朔君身心皆不舒服,整个人没精打采,自是半句话也不想开口,由于她的缘故,胡家七兄弟也意兴阑珊,班皪便更不用说,活生生一个“闷葫芦”,两耳不闻身外事,低着头一心捣弄自己的小铁瓶。
唯有萨醴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见没人搭理,一时吃瘪,气鼓着嘴抽走班皪的小铁瓶,软绵绵地撒娇道:“班皪哥哥,你别摆弄那些破玩意了,和阿醴说说话呗!”
突然被抢走了东西,班皪的眉头轻皱,却转瞬即恢复正常,他偏头看向眨巴着浓眉大眼,一脸翘盼的萨醴,忽而发现原来自己的表妹也是另有一种风韵,整个人透着一股异域美。
半晌班皪才若无其事地挪过视线,转而将目光落在萨醴握着小铁瓶的手上,轻笑道:“那阿醴想聊些什么?”
“聊一聊五岁那年。”萨醴顿时来了兴趣,正襟危坐,眼神得意地瞥了一眼习朔君。“五岁那年,你去沙漠历练,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回来,大玄师父很生气,下令所有人不许找你。嘻嘻,阿醴非常担心,所以背着所有人偷偷溜进沙漠独自寻你,幸好去了,才让我能救下被毒蛇咬伤的你,否则阿醴就没有班皪哥哥疼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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